“别叫我的名字,我怕你污染了我的名字!”魏小芳气愤填膺,大脑迷茫,不知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眼眶里涌满了热辣辣的泪水,悔恨自己当时一时鬼迷心窍傍上这么个不知廉耻的恶狼。她痛恨不已!
于是,踉跄着用尽力气爬上大坝,一步步朝青树的方向而去。
郑锋军在后面大声地呐喊道:“魏小芳,给你两天时间,想好了告我。”接着,跳下大坝,骑上红色的摩托车很快消失在坝前大白杨树的尽头。
她觉得腿在微微发抖,头也在微微发晕,头发被风吹得堵住了她的视线,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留下来,就像两条汨汨不断的小溪。她想让这不止的溪水把心中的忧愁和纷乱全部带走,消失的远远的,但是,做不到。她的脑子依然纷乱如麻。
那天傍晚,她一个人在那条坝上走了很久很久,直到人们都吃过晚饭的时候她才魂不守舍,无精打采地回到批发站的宿舍。
牛艳艳去饭店给她买了些吃的回来,她也没动一下,她的脑子已经被郑锋军,郑锋军的话和郑锋军那些可怕的照片所充斥。她不觉得饿,一点都没有食欲,什么都不想吃。
第三天,她又和郑锋军见面了。不过,这次不是郑锋军纠缠她,而是她主动给郑锋军打的电话。
不用她多说什么,郑锋军接到电话就明白了她的决定。他知道鹿子永远逃不出猎人的手掌。这个电话自然也在预料之中。
她答应了他的要求,他也承诺她,这是最后一次纠缠她,事成之后,谁也不再理谁,当然,郑锋军也自然必须把照片连同底版彻底销毁。
可怜的人,可怜的女人,她一错再错,挣脱不掉魔障的控制,又一次出卖了自己的人品和尊严。
冯清水过了一个礼拜,这个礼拜过得心中空虚而不自在,倒不如查混混们商店时候来劲,踏实。现在就像飘在空中,飞不起来,又不着地,似乎觉得无形中替刘有才背了个沉重的包袱。
一片空白,无处着手,无从查起!他第一次感到了工作带来的烦恼和无味。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登场了,但又如何下场?如何做个了结?如何回局里交差?一个一个问号在叩击着他的大脑。他的大脑空洞的连个回音都发不出来,闷闷的,一片茫然。
星期一,他和稽查队协助的陈路从县城又踏上了前去青树的路,但是他也说不清去青树做什么,毫无目标,再去混几天?然后呢?是继续重复着这条路线混下去,还是一无所获地回局复命?回去怎么复命?说无据可查?还是有据不能查?还是自己无能,查不出来?不会查?秦安明会怎么看?分管局长会怎么看?局长满怀期待,让自己走马换将接替了刘有才的工作,不就是想有个起色,看到个希望的结果吗?如果他听到这个重复刘有才的答案,他又会怎么看?
也许,以前所有的荣耀,所有的成绩,所有的公认都会因此次的狼狈结果而被泯灭。也许,多少人生的理想到此会受到不堪承受的打击,甚至沉没。
于是,他的信心跌倒了冰谷,他的心情一落千丈,他并没有因为吴成德的出手,郑小立的成功而感到丝毫的欣慰和快乐,相反,他的眼前一片灰蒙,感觉自己行在黑洞洞的夜里,不知前面的路是否存在陷阱,他小心翼翼而毫无热情地走在一条缺失光亮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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