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艳艳，吴成德还不是很熟，据说是牛金旺安排进来的一个本家侄女，而对魏小芳可以说非常熟悉，他在旅饭店的那个时候，这个魏小芳就在饭店吧台上当服务员。后来听人说是在郑锋军搞批发的时候调到了批发站，还听有些人说郑锋军和魏小芳关系不正常，他们还经常在夜里去听房。

这样说来，这个魏小芳是应该列为首先怀疑对象。按说，如果牛艳艳是牛金旺的人，就不会与郑锋军和魏小芳同流合污，不过，推测只是推测，金钱之下必有勇夫，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吴成德怀着好奇心，其中还不乏有对供销社的责任心，让王同珠把牛艳艳叫来，细细一问才知道，是郑锋军安排魏小芳无记名或者个别记名开出单据后，再由郑锋军从邱上带来的何冰进行合计汇总，将汇总金额连同单据数量填单后再交于牛艳艳记账，说着，看起来牛艳艳早有准备，将基本装订得整整齐齐的凭证递到吴成德的桌角。

这样一来，吴成德不用细看就知道了牛艳艳是清白的，可谁叫何冰，心中一点印象都没有，听王同珠一说才想起这个人来，就是今年刚刚被郑锋军换上的邱上供销社百货门市部的负责人，一个年龄不上三十岁，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小伙子。邱上门市部原来的负责人是前二年在县城和武荷香卖家电的柳晓中，大家习惯叫他小中，柳晓中在春天时，因为气不过郑锋军还来家中诉过苦，武荷香也一再替他说好话，前两天才刚安排他负责在邱上乡各村的粮食收购工作。

这样看来，郑锋军、魏小芳和何冰之间一定有着某种默契，同时也传递出一个信号，他们一定在这里面做文章！

吴成德理清思路后，又把王同珠和牛艳艳叫来，私下授意他们这两天密切注意魏小芳的动向，哪怕是单独出去约会或用批发站的电话打进打出。

因为他知道，税务局这一次检查必定会触动他们的神经，而且，吴成德还寻思着在这个关节眼上，再在他们的屁股底下烧上一把火，让他们跳起来。

说来也巧，正在他筹划如何行事的时候，一个想不到的机会来到了眼前。这个机会与一个老熟人的到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个人就是冯清水！他的到来使吴成德既惊又喜，惊得是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完全出乎意外，喜的是这个人的到来给了他莫大的“可趁之机”。

为冯清水的到来，吴成德亲自在青树供销社饭店定了一桌酒席给他接风洗尘，而且，席间还专门让魏小芳和牛艳艳进来倒酒，并且对着她们的面还当场向冯清水表示，青树供销社一定会全力以赴帮助县税务局检察室和稽查队把问题查清楚，查个水落石出，给举报人一个合理的交代。

冯清水没有想到，几年的时间，吴成德刚刚三十岁就会做到供销社主任职位，心中在钦佩的同时也不免有隐隐的惭愧，再联想到荷香一层关系，甚至有些许的嫉妒。

不管怎说，有吴成德在这里当主任，协作起来毕竟和不熟悉的人不一样。

两个人一见如故，都喝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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