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智让她没有对所有喜欢她的男人都说出“na!”也没有对任何一个她比较喜欢的男人说出“yes!”可怜的张仙桃就像不知不觉中钻入一个魔障中,不可自拔!
她对他和对别的男人一样:“呵呵,没想到你还是个会说好听话的人,以前见你好像不多说话。”
“那是不敢!你和吴成德两口就像一家人一样,我一个小司机可不敢有什么奢望!”赵雨来实话实说。
“奢望?说说话能有什么奢望!你们男人就是想得多。”张仙桃明知故打岔。
“仙桃,你真的不知道我的意思吗?”话既出口,赵雨来没想到情急之下竟然就能这样亲近地称呼对方。这样的称呼要比叫小妹贴近好多。
张仙桃的心里微微一震,仍然佯装不知,她也不想直白:“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一个男人来找一个女人还能有什么意思?想找你呗!仙桃,你要是没有合适的,我们是不是处一处?”说这句话,赵雨来可是特意盯着张仙桃,观察着她的反应。
张仙桃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她不想拒绝他,但同时她又不想接纳他,和下不了决心接纳别的男人一样。
“我还不想找男人。”张仙桃纠结着搪塞。
但,她不知道,赵雨来今天的到来却不止是来向他表白的那么一点意思。一看张仙桃犹豫之后说出这句话来,赵雨来并没有就此罢休,就此知趣而退。而是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是不想找男人还是已经有了男人?”
张仙桃的心头一震,这句话就像一个针尖刺到了最敏感的地方,她出乎意外地惊瞪双眼,但声音并不高:“你,什么意思?”
“说到心里了吧?张仙桃,许多日子以来,你去了哪里?”赵雨来的话句句就像鼓槌擂在心鼓上,嗡嗡作响,听上去咄咄逼人。
如果说,这一句已经让张仙桃猝不及防,顿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那么,接下来的有一句就简直是五雷轰顶,让张仙桃瞠目结舌:“在沙河凹你挺着一个大肚子。”
他看到张仙桃震惊的样子,就露出一丝奸笑,摆摆头,打量着张仙桃的肚子:“看现在多好,多苗条,女人挺个肚子就是丑!”
“赵雨来你胡说什么!谁挺肚子了?你要再血口喷人就赶快离开,赖皮!”张仙桃看上去有些激怒。声音也明显提高。
赵雨来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做出一副让张仙桃别伸张的表情:“嘘”接着又说:“仙桃,你何必那么激动呢?不管那孩子是谁的,我愿意和你一同抚养,我不会介意你是不是有过男人,只要以后跟我好好过就行,我发誓会对你好,一辈子,真的!”
张仙桃顿时大脑一片迷茫,她弄不清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她在沙河凹挺着肚子的,按说如果是被他碰上,就以他现在这个情势,他不会不当面出现的,可是,他又是听谁说的呢?她的心跳的就像藏着一只小兔,她的意念一片慌乱。可,他所说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简直是一矢中的,正中要害,说得句句如实。
可以说,他的每句话对于她来说都是致命的,如果他的话传扬开来,她的名声且不说,黄花大闺女变成破鞋也不说,关键是孩子,和武荷香的约定,都会浮出水面,真相大白于天下,那样一来,所造成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她面对那双直视的双眼,不知该如何去辩白,如何去应对。
她只能把头从他的视线中扭开:“赵雨来,你真卑鄙!”她的声音很低,很无力,很苍白。
赵雨来又绕到张仙桃的脸前:“仙桃,请你原谅,我并没有要伤害你,我只是想和你好!”他说的很直白,赤裸裸地,与其说是求爱倒不如说是在逼爱。
张仙桃不知所措,当然,拒绝肯定不是最好的选项,可是,就此接纳这个人吗?说实话,现在对他的好感度直线滑落,就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她不由自主地又把头偏到另一边,躲避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正在窘迫的时候,突然门被推开,走进一个人来,是张和宁。
赵雨来一见,下意识地站起身来笑了笑向张和宁打招呼,毕竟张和宁以前是他的领导。
张和宁也顺便向赵雨来回了个礼,把一张纸条放在张仙桃面前的桌子上说:“一会儿,你去银行看一下,那笔树苗款是不是已经到账。”接着又对赵雨来说了句日常礼貌话:“小赵,你一会有时间就过来坐坐。”说完,带上门走了出去。
张仙桃再也不想和赵雨来磨缠下去了,站起身来,摆出一副要出去的意思。
赵雨来也很知趣,对张仙桃说:“仙桃,我不逼你现在就表态,你想好再给我个信,我等着你。”说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回脸来:“那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是不会乱说的。”说完扬长而去。
张仙桃猛地把门闭上,一头扑倒桌子上哭起来,思前想后,一阵心酸,心中不免悔恨交加,悔当初不该和武荷香做那笔可耻的交易,弄得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被人捉住把柄,恨自己为了得到一份工作这样卖己求荣,悔不该真的上了吴成德的床,恨自己不该为了一纸约定弄得现在,自己的孩子不能相见,骨肉分离。
然而,世上的事走过去就再难回头,覆地的水无论如何也收不起来,自己的苦只有自己咽,自己的路只有自己去走。
但是,路向何方?前方的路又在哪里。她不由地抬起头来,望着外面的绵绵细雨责问道:小雨你为何一直下,小雨你让我的人生一片灰蒙,小雨你迷失了我的去向,小雨你让我的心底如此阴沉潮湿,小雨你什么时候才能退去?小雨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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