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方始,大地上蒸腾着热气,凉爽的风仍然拂面而来,有的人已经穿上了半袖衫,而有大多数的上了年纪的农村人都还穿着长袖,甚至有些老者还穿着马夹。
太阳在万里晴空中缓缓向西挪移,东山越来越明亮,西坡上越来越暗沉。
就在这时,武学兵的桑塔纳坐骑又缓缓地打着喇叭开进了焦炭厂的大门,看守大门的老人已经认得武学兵和他的车,摇起了长长的栏杆。
武学兵的车后卷起了一股浓厚的煤尘,这次果按郑锋军所安排,一直开到西面的台阶下,武学兵夹着一个包子从车里面有条不紊地走出来,绕过一个大煤堆就是几层高的水泥台阶,武学兵走到台阶前突然停了下来,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就又返回来,把包子顺手丢进车里,然后顺手一带门,接着慌慌忙忙地径直向厂部走去。
迎接他的是魏小芳,魏小芳告他说厂长出差去了,有事就找副厂长。
武学兵说事情重要,必须和厂长说才行,就坐在办公室里有条不紊地喝了一会水。才慢慢站起来向外走去。
魏小芳问他需不需要等厂长回来向厂长报告,他说不用,过几天再亲自来找厂长。
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向下望去一览无余,偌大的焦炭厂到处是黑乎乎的一片,尽在眼底,西坡的阴影已经把他停在下面的小汽车覆盖,下面异常的安静,不像是有发生什么的迹象。心想,郑锋军的主意是痴人说梦,别人怎能跳进他的圈套,不免有一种失望的感觉。慢慢地从厂部上面台阶下来,迎面刮来一股旋风,黑乎乎的卷着煤尘,他赶紧跑了几步,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顺手抽了一块纸巾,慢慢擦拭了一下眼睛,定了定神,这才想起来顺手扔到后座上的文件袋。
顿时,他迫不及待地以最快的速度把头扭回来,似乎还略带眩晕,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又把身体向后倾了倾,把头彻底探过去。
顿时,他的两眼发直,大脑一片空洞,眼前的情况使他既兴奋又怀疑:后座上正如郑锋军所预言,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这不可能,他还这样想。这怎么可能!接着,他又把整个上半身都探过去,眼睛已经完全能扫描到后座的所有角落,包括后座下放脚的所有空间,哪里还能见到文件袋的蛛丝马迹!事实已经胜于雄辩,那个文件袋确实已经不翼而飞!
这个事实已经没有半点悬念,他心中一阵兴奋,但是,这里一切静悄悄,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不由地他把头伸出去看了看车子的周围,更不像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向远望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时,一股失望的念头又压倒了他刚才的兴奋,难道说,郑锋军他们没有及时赶到?让别人又把文件夹又偷了去?他的心里翻腾着,反倒忐忑不安起来。不管怎说,这个小偷是盯上我武学兵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打着引擎,调转方向,突然想起了郑锋军临走时和他的约定,不管这个方案能不能实施成功,郑锋军都会在村边的小饭店等他。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毫不犹豫地踏了一脚油门向邱上村口驶去。
然而,还没有等他的车开近的时候,就远远看到郑锋军在那个小饭店的门口扬着手臂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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