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应了,脚步声远去了。中年女声口中喃喃地嘀咕着,佛祖保佑、观音菩萨保佑、三清老祖保佑、祖宗保佑、太太在天之灵保佑,保佑三公子平平安安、遇难呈祥、多福多寿,保佑......
声音也渐渐地远了。
周围安静了,能听到一两声院子里黄鹂或者其他什么小鸟的鸣叫。那只小手,又在自己脸上、身上、手上摩挲了几下,几声哈欠,好像是趴在床头睡着了。
过了一会,杨孟晗轻轻地睁开眼睛,适应下屋里的光线;入眼的是一顶白色罗纱帐子,身上盖的是素白暗花的丝绸春秋薄棉被,褥子不知道垫的什么,挺柔软舒适的,床是老式的带架子顶的大木床;房顶是檩条和芦席,房子应该是老式民居平房,房间不大,一张床就占了三分之一;墙面抹的是白灰,墙上挂在一幅山水画,不知道画的什么;屋里的家具陈设是明清式样,沿着山墙,摆着一个开放式书架、一个立柜,还有一摞方木箱子;书架上摆了不少书,还有几个字画的卷轴。
窗户是竖立长方形的老式木格子的,窗前是一个条形书桌,桌上整齐地摆着几摞线装书,一个烛台、一个砚台、一个笔架、一个笔筒,笔筒里插着好几枝粗细不一的毛笔。
窗户上糊着白色的窗户纸,透过半开的窗扇,看到远处一株桃花开得正艳,知道还是莺飞草长的阳春三月。几枝小碗大的月季,探出窗台,迎风俏立,好似从哪个幼儿园跑出来的一群小女孩,挤在窗前调皮地往屋里偷窥。
床头有个小方柜,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趴在上面睡得正香。小女孩脸上白净净的,粉里透红,刘海遮住了半个额头,梳着一条麻花辫子,头发有点黄,小翘鼻子,长长的睫毛,不时地翕动一下,上身穿着月白底的蓝花夹袄。
这就是刚才老家口音的中年女声口中的小梅子吧,小孩子就是贪睡呀,呵呵,黄毛丫头一个......
杨孟晗转了转脖子,觉得脑后有点牵扯,就慢慢探出手去,向脑后摸了一把,入手的是一条粗壮壮的辫子。
那一刹那,杨孟晗脑袋轰地一下,两眼茫然空洞地望着虚空......
喝酒易穿越,
贪杯需思量;
若君不听劝,
唯有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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