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路遇倭寇【一】
解淳回到客房后,便与陶刘氏商议明天就离开苏州,因为李嵩之事已经耽搁好几天,陶刘氏母女爽快地答应下来,解淳回房间后,立刻手书一封书信,叫解珍以祥瑞伯的名义和锦衣卫百户官的身份,由锦衣卫专门渠道,将书信呈送到南直隶督学手上,等解和三人回来后,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去会稽。
第二天他们一行人立刻动身,解淳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刚一启程出发,便被一个暗暗跟踪他们的人看见,并且迅速报告给他们的少爷:‘‘少爷,那小子已经动身出发啦,由家丁护卫着两辆马车,大约有十几个人同行。’’
那少爷咬紧牙关恶狠狠下令吩咐下人:‘‘你去寨子里叫山本迅速行动,将他们一伙人全部斩杀,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那个心腹家丁吓得脸色苍白,颤巍巍劝阻自家少爷:‘‘少爷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山本他们可是倭寇啊,这个人听说是乡试解元,朝廷若是知晓他在此地身亡,必定要大肆搜查。如果案情一旦暴露,咱们会被抄家灭族的。’’
那少年公子却执意不愿放弃自己的想法,疯狂地大声嚎叫道:‘‘我不管他有多大的实力,在江南苏州地界,只要他敢得罪我,我就让他永远离开这个人世间,吩咐山本做完事后,立刻远遁海外,短时间内别再回来,我要让官府查无所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臭小子胆敢侮辱我,我要让你死无全尸,连死在谁的手中都不知晓,如此才能发泄本公子的怒火。’’
解淳等人护卫着陶氏母女一行人,离开苏州城已经行走二天,明时的道路糟糕透了,又带有女眷和恰逢酷暑,一天根本走不了多少路程,这天正在行走途中,前方突然传来厮杀叫喊声,大明弘治年间天下承平已久,平时连山贼强盗都极少,哪里传来的厮杀声?
不大一会儿,前去探路的解珍骑马回报,有十几个倭寇在前面抢劫商队和女眷,解淳一听‘倭寇’二字,就立刻红了眼睛,他本是六十年代的生人,对日寇从心里就感到彻骨的痛恨,便吩咐陶府家丁保护好车辆,他和解珍等六人骑马向前飞奔救援。
随着时日流逝,现在解淳几个人已经熟练掌握马术,解家豪贵以后买了一些马匹,他们几个人便练习马术,已经大有所成,虽然不能达到马上骑射的水平,但对马上作战已经十分熟练;几个人中只有卫辉是南方人,以前又是奴仆出身,对马术不精擅,但也勉强慢步骑马跟随,到时也只能作为步兵使用。
解淳抽出肋下佩戴的宝剑,这是和倭寇对战,他可不敢为了耍帅,以铁笛和倭寇交战,将剑鞘抛在马车上,用剑向前一指,解珍解宝兄弟二人手执绣春刀,越过解淳马头,一马当先向喊杀处扑去,解和与石勇却任凭解淳怎样呵斥责骂,也始终不离开他的左右,卫辉却乘机一溜大跑,抢在三人前头到达厮杀现场。
等解淳三人赶到时,解珍解宝兄弟二人已经凭借马匹的冲击力,相继斩杀掉五六个倭寇,卫辉来得较晚又是步战,也已经斩杀一人,解淳仔细观看所谓的倭寇,只有两个人是赤脚秃顶留着小胡须的日本浪人打扮,其他几个一看便是江南渔民,怪不得解珍二人如此轻而易举获胜,江南渔民和倭寇有几个人会打马战,随着解和石勇的加入,很快就解决掉战斗。
解淳跳下马匹,来到第一辆马车前,高声呼喊道:‘‘有人吗?我是来救援你们的。’’却一直听不到有人回答,于是他小心翼翼用宝剑挑开车帘,仔细往车里观看,见到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性老者,倒在血泊中,解淳伸手抚摸其颈下动脉,发觉早已经停止跳动,已经死去多时。
解淳来到第二辆马车前,正要照前例一样呼喊,却突然听到车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孩喊叫声:‘‘子厚,多加小心,车上有倭寇,我是、、、、、’’话音未落便传来一声惨叫,显而易见那女孩受到伤害。
解淳听见女孩呼喊自己的字号,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立刻提高警惕戒备之心,小心地用宝剑挑开车帘,就听到‘呼’的一声,一把短剑向自己迎面掷来,他急忙转身快速一闪,躲过飞射而来的短剑。
就看见一个光秃着脑袋,头顶着倭人招牌式的小发髻,脚穿着木屐,手持一把未来及拔出的倭刀,口中呜拉着鸟语的汉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解淳不敢轻视此人,不等他来得及拔出倭刀,就一个箭步飞奔上前,手中长剑直奔倭寇的右臂斩去,那倭寇来不及抽出倭刀,只好连同刀鞘向上招架,解淳不等他还招,展开连环八卦掌步法,围着那倭寇转起圈子,手中的长剑不断刺出。
那倭寇只觉得眼前有一道剑光,围着自己的四周乱晃,却始终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和具体位置,于是心中狠下决心,也不管对方身体在何处,心一横,手中的倭刀连同刀鞘一块儿大力挥出,如同用铁棒一样砸向对方。
解淳正等着此招,手中宝剑贴着倭刀的刀鞘,一招顺手牵羊使出,手中的长剑画了一个大圈,将倭寇连同倭刀鞘甩出三四米远,使得倭寇‘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解淳回头吩咐赶过来的卫辉和石勇:‘‘哼,不自量力,敢和我单打独斗。他就交给你二人处理。记住,合力生擒住他,别把他弄死喽,逼问出他的口供,我去车内救人要紧。’’
解淳爬上马车,掀起车帘向里面望去,只见一个侍女模样的少女倒在血泊中,以前他在西安府城遇到的杨凤,也是身带血迹,倒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他转过头一看,卫辉和石勇已经合力将那倭寇擒拿住,便顺口吩咐他们:‘‘你们二人守住车门,别让任何人进来,车内有女眷受到伤害,事关女子的闺誉名声,我不喊让人进来,任何人不许进来,切切谨记在心。’’
他伸手一摸侍女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呼吸,又伸手在颈下动脉一摸,确认已经死亡多时,于是他伸手去摸杨凤的鼻息,却听到杨凤低声说道:‘‘子厚,我没有事,你不要碰我,你去找个侍女过来,给我包扎一下就行了。’’
解淳一看杨凤的伤势在胸口处,便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伤势喊侍女过来包扎,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看来只有自己动手救治,杨凤才能有希望脱离危险,便主动开口劝说杨凤:‘‘杨小姐,你我既然已经是熟识的朋友,便不应该有所避讳。你的伤势不轻,若是耽搁下去不加救治,你会有生命危险,你我既是好朋友,我怎能见死不救,你别在意世间风俗,我不说你不说,外人根本就不会知道,对你的名声不会有太多影响。’’
杨凤却是执意不允许,她微微一摇婧首予以拒绝,还脸泛苦笑对解淳说道:‘‘子厚的志诚救援之心,风确实是心知肚明,也谢谢你来援及时,让我侥幸脱离倭寇的侮辱,此恩此德来世风必报。子厚,你涉世未深,不懂得世间污言的厉害,即便你救活我,回去后我也无法生活在世间,还不如就让我死在此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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