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于墨胸口发闷,眼前发黑,但他还是挣扎着快速从地面上爬起来,他几乎不需要想,瞬间就离开了现在的位置,一只鸟爪近乎是擦着时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虽不怎么坚硬,但好歹有些硬度的圆木好似折纸的一样断裂。
随着脚步后退而稳定,白于墨的心头浮现出几分伤感和愧疚,放下冰球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不放下的话即死的就是他自己了,人们总是最在乎自己,而这一点他也无法免俗。
此刻他很想下去看看,但却根本不敢有着任何转头和分心的举动,眼前的白羽鸢正眼神锐利的盯着他看,任何的轻视与失误都将会导致前车之鉴!
凛冽的寒气向着四八方散开,白于墨暗自甩开杂念,冷冷的注视着对方,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转化为无尽的寒冷!
寒刃!八方寒气涌动而来,像是不长记性一样,明明已经被破去了,却还是固执的使用,白羽鸢再一次的离开了地面,故技重施的扇动着翅膀——风压!从高处翅膀扇下来的气流,又一次的压抑着地面的寒气!贴着地面的寒流根本无法伤到天上的飞鸟,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这本是个不是缺点的缺点,却是因为白于墨能够操控的场域太小而生生的变得致命了起来!
就在白羽鸢接近着白于墨的时候,要用那双利爪撕碎对方的时候,那看似轻而易举的就能击破的小人儿忽然的向上抬起手来,贴近地面的寒流立刻升腾了起来,暴风般的气流将寒气托飞,霜风加寒刃,几乎堵上了白于墨能够调动的所有念力。
在羽翼带动的气流下,与拼尽全力也只能维持上十米的寒流蓦然相撞,触不及防!
宛如搅拌机一样绞杀,迅猛!快捷!太近了,飞至半空中的白羽鸢只来得及抬升数米,很快就被淹没了寒潮里。
白于墨等了这一刻好久!寒气是会受到风的影响不错,但是他也是可以制造风的,记得小时候他就会在夏天的时候制造凉风。空气也是属于物质,以他的念力可以轻易的干涉一方空气的流动,就像眼前发生的一样。
白于墨扶了扶脑袋,第一次觉得有些沉重,他用手捶打了两下,勉强抬头望去,白羽鸢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一对翅膀上白色的胜若钢铁的羽毛,片刻就变得支离破碎起来,血液抛洒在空中,不住的发出着哀鸣!即使是以完全种的躯体,对上了寒刃这种不讲道理的能力,锋芒的气息也几乎毫无阻碍的割裂其羽翼。
或许一瞬间的寒流对其造成不了多少的伤害,但是白于墨要的仅仅是它的羽毛和翅膀受伤罢了!
它重重的从天上跌落,脚下数十厘米厚的冰层皱起蜘蛛网状裂痕,甚至不少崩的飞溅出去!白羽鸢已经变成了血羽鸢了,凄惨的从地上爬起来,不住的鸣叫!
它下来了啊!哈哈,它下来了啊!,白于墨的嘴角翘起,但是脸上丝毫没有微笑的暖意。
战斗还未结束,就如所料一样,跌落后这灵活的胖子依靠着利爪从冰面上快速的站立起来。一道道伤口出现,却因为不深和妖魔旺盛的生命力而不致命起来!
白羽鸢虽然飞不起来了,但是像家鸡一样,有着一双血淋淋的翅膀加速以及有力爪刃在冰面上勾划起来,速度基本上不逊色与空中太多!只要能够用利喙啄到白于墨一下,形式就会立刻翻转!
白于墨的精神状态已经低到了极点,他看着对面冲过来的秃毛鸢,不躲不闪,站在那里低低的发笑,疯了?怎么可能。
呲呲!像沸水浇到钢铁上的声音,白于墨整个人变得通红起来,逆动的心跳加上磅礴的热量使得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周围冰层一寸寸的瓦解,白腾腾的水蒸气弥漫,看不清楚他整个人了,他拔出腰间烤炽的一渊,切过臂间,灼热的鲜血洒落出来,滴在上面。
也不做什么,一把投掷出去。
一心一意的想要杀死白于墨的白羽鸢并不畏惧这些松散毫不凝聚的热量,即使最前方的温度使得一靠近身上的血迹就全部干涸,它急速的奔跑着,噗呲!一道血光突然绽放在它的右胸口,它还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一丝作为完全种对于危险的预感都没有!
一渊只剩下一个把柄留在外面,剩余的自然是插了进去。
失去了念力辅助之后,白于墨投掷准心还算尚可,可他却没有时间来沾沾自喜,倒灌的水蒸气如同云雾罩山一样的倒盖过去,熔融的火焰开始从地上升起。
白于墨睁开了淡紫色的眸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下面,袁恒当时眼眶一红,再也顾不得什么,立刻将手里短矛丢了出去,双手高举,马步迈开着朝前面接着。
一定要接住!一定要接住!一定要接住!他怒吼着用尽了全身的力道,在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双手猛然的从头顶被压到脚底,撕裂的痛处从肩膀和腰间传来,开始有着殷红的血色渗透。
他接住了!!
一寸寸骨骼撕裂的痛感席卷了他的左手,下坠的时候,力道大部分集中在左手上,他能感觉到肩膀的地方,左臂断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接住了啊!!
没有去管废掉的左臂,他疼的裂开了嘴角,慌忙的找起了开口的地方。右手指推动间,锋利的边缘将手掌划破,似乎已经没有知觉了,他急切的翻动将开口的一面露上来!这是一个有着三十厘米直径的开口,透过开口向着里面看去,两人搅在一起的身体几乎毫无动静,面色苍白的如同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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