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于墨还不知道自己被妖魔堵在了狭小的洞里面,他进了洞穴里面左弯右拐一会儿就后悔了,两米高半米宽的土洞不能说是小,这是依照妖魔自己的体型挖出来的,要是再大一点,白于墨绝对不会就这么贸然的进来的。
让白于墨后悔的原因,洞穴大小是次要的,主要是这里很干燥,水分很少,不利于战斗,而且弥漫着一股骚味儿。
他稍微一犹豫,还是向前走去,怎么说都进来了,肯定要去主室看上一看。到了主室就开阔许多了,也利于战斗许多。
然而他没走几步就又退了回来,这通道竟然是向着下面挖的,心里有些郁闷同时也松了口气,这下是真的不用下去了。
白于墨从洞穴往下的地方开始往回退,而灰狐则从洞口处钻进来,两方直接撞到了一起,黑暗中,幽绿色的眸子和瑰红的眸子相互一震,这是什么情况?
灰狐最先反应过来,它理想的是直接偷袭白于墨的背后,但不管怎么回事,它一张大口就朝着白于墨撕咬过来。
狐狸的洞穴都是刚好大过身形的,半米宽两米高的通道限制了灰狐的转身,但何尝不是凸显除了它正面厮杀的优势?
现在情况危急到了极点,白于墨体型小可以正常的使用肢体动作,但是有什么用呢?他又绕不到灰狐的后面去,两方正面战斗?别傻了,一米三的个子和两米高的巨兽硬钢?
他现在唯一依仗的只有身上的异质,以及手里的冰刀。
黑暗中,瑰之眸凝视着眼前张开的血盆大口,白于墨没有犹豫,对着灰狐的上颚,一刀斜向前刺出,这是他唯一能做出来的动作,因为洞穴的大小严重的阻碍了挥砍下劈的这一类动作。
面对白于墨的冰刀,灰狐察觉到了危险,连忙收嘴回退,改为爪击,锋利的爪刃拍击在刀面上。白于墨感到手腕上传来一大股力道,铁骨附带的大力竟然驾驭不住,冰刀直接向旁边滑去,被拍打变成两截,其中一截到了洞穴壁面上。
现在白于墨失去了武器,这算是任人宰割了?
他拿着手里半截冰刃慌忙的向后退去,灰狐没有犹豫,向前窜了几步,一口咬出,现在猎物被逼上了死角,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等到灰狐通过了冰刀所在的墙面,它并没有注意到那刀已经化成了一滩水渗入墙面。
白于墨见到灰狐咬过来,手里的半截冰刃猛然掷出去。
灰狐再次举起爪刃,挡住了投掷过去的半截冰刃。
事情再次回到了原点,下一次白于墨几乎是躲不过去了。
眼看那道大口就要咬到他,白于墨突然停下,小手往边上一挥,一把沙土从手中抛出,簌簌的洒向灰狐的眼睛,灰狐脑袋一偏,没有收回爪刃,任然拍向白于墨。
突然,几道粗壮的土刺从旁边的通道里伸了出来,狠狠的扎入灰狐的肚子,将它钉在墙面上,那尖锐的鼻子里白于墨不到几十厘米,不过再也无法够到了。
这是念力和冰造物结合的产物,霜土刺。
先前在路上的时候白于墨就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若是没有水,或者虽含量很少怎么办,洞穴里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他身上就只有冰刀这一点算是水,若是直接化开冰刀凝结的冰刺或许可以刺穿灰狐,但冰刺太细绝不可能将其钉住,他又灵机一动将冰化为水渗入土里,将其混着泥土拉扯出来的同时瞬间冰化。
灰狐被钉在墙面,但以妖魔的生命力强悍,自然不会快速的死去,白于墨打算给它一个痛快,但是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灰狐开始鸣叫起来。
看着泣血鸣叫的灰狐,白于墨有些惊疑不定,它在干什么?很快下方也传来一阵鸣叫,竟然还有一只!
这下麻烦大了,已经不是凝重而是惊悚了,现在他不仅要重新面对一只妖魔,而且后面的出路也灰狐的尸体被堵死了,所幸的是刚才的消耗不大,凭借着念力和冰造物他还有着机会。
白于墨不敢将身后露给后面的空洞,他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动静,压抑的气氛笼罩着白于墨,如果对方选则偷袭的话,那么这会是一场耐力的比拼。
继续等了一会儿,压抑沉闷的空气中,白于墨突然感到空气有些细微的不同了,这是空气开始缓慢的流通了?
原来是逃跑了么吗?白于墨愕然中带着释然,这个洞穴应该有着第二个,第三个入口,这样一来即使遇到什么什么危险也能及时的逃脱。
血之证将灰狐的血液卷空,白于墨感觉到身上的伤势好了几分,但是这还是远远不够。他将霜土刺拔出之后,用念力抬出灰狐的尸体走出了洞穴。
望着外面的一片狼藉,现在尸体怎么办?
但他也没有好的方法,在小妖圈里面,即使是深藏在地下,那些嗅觉灵敏的妖魔也会将其刨除来,埋葬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火烧的话没有大量的干柴火也是无法做到的。
妖魔领地的气味威慑还在,那些类妖魔一时半会不会进来,但是这一对灰狐一死一逃,时间一长,没有妖魔发出声音来震慑,终究会显露出异样,到时候贪婪怕是会使其争相的要跑进来。
白于墨将几具散落的尸体拖到了一起,生前无法为你们做些什么,但是可以让你们死在一起。而就在白于墨搬动那两具叠在一起的尸体的时候,下面的那一具动了动手臂,似是要去抓些什么,还张嘴呓语道:“一壶,一壶。”
竟然还是活的!?
这是一个夜晚,外面下哗啦哗啦的下着小雨,许些雨水顺着木板的缝隙渗透了进来,屋里显得有些潮湿。
黑暗中,屋子里没有点灯,咚咚咚,突然外面一阵敲门声响起,有粗犷的声音道:“樵哥儿!开门是我啊!”
老旧门铰吱呀的声音盖不过苍茫的雨声,水汽顺着脚步延伸进了屋子,进屋的汉子长得很是敦实,手里提着一盏油灯,一晃一晃的照的屋内的影子乱晃,便有些看不清汉子的脸。
屋子内的主人是叫做一个樵伯的人,而此刻进来的却是他的另一个好兄弟。
来的人并不客气,直接把明晃的手提灯搁在桌上坐了下来。乱晃的灯稳定了下来,只剩跃动的火苗,这时照出了汉子一张粗犷的脸,方正而刚毅,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时刻闪烁着自信强硬的神韵。
进来的汉子不等樵伯开口就道:“樵哥儿!我便直说了,明天晚上我们会出村猎杀那只妖狐。你来不来!”
“我们?”有着沧桑的声音响起,这是樵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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