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KTV中,刘熠又拉住一个从事钟表行业的同学,小声地求教着十万预算的正装表,是该选择宝珀还是积家。
这位从事钟表业的同学,恰恰是觉得刘熠是在“装”的那类人。
因而,他对刘熠的讨教没什么回答兴致:“这两个牌子,我们公司都没经营……你去问夜猫,他戴的就是宝珀。”
能在职场混得不错的刘熠,眼力见还是有的。
看出对方的冷然,又不便表现出尴尬,刘熠就顺水推舟地转向了“夜猫”:“夜猫,你这宝珀戴了多久了?”
夜猫,当然就是尤劲。
此时的尤劲有些微醺,却还是听到了刘熠的提问:“五六年吧。”
“质量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大几万的手表,就算质量出了问题,也是人品问题。”尤劲笑笑,“去专柜试戴一下,买自己喜欢的就好。”
“宝珀和积家这两个品牌,你觉得哪个好些?”
“这两个牌子戴手上,身边十个人都未必有一个认得出,买你喜欢的,就好。”尤劲重申了一下花钱只买心头好的观点,便不再去看刘熠。
尤劲这爱答不理的态度,并非是他觉得刘熠在装。
他自己在二十年前装过大户,在十年前则装过低调,今日看着老同学志得意满,又有何资格去鄙夷。
尤劲,只是心不在焉。
全因坐在转角沙发另一边的一个人,把他的心、他的魂,给完完全全勾住了。
勾住尤劲的人,叫李凝思。
或因个人审美不同,她在当初未必称得上校花。但在二十年后的今天,如果把同届所有样貌上佳的女校友都召集到一起,再比一比如今的姿色,绝没有人能与之比肩。
李凝思的自我保养,称得上是艺人级的。
像李凝思这样,每年在护肤上花去六位数的人,不多,却也不是没有。
在座也有很会化妆的女同学,妙施粉黛间,她们的容颜远观起来,或许不输李凝思太多。
但是,身段保持如少女一般的,只有李凝思一个。
毕竟,护肤和化妆,是靠金钱和技巧就能解决的。而身材的保持,靠的是汗水和自律。
就算是已经开始流汗开始自律的人,也大多是亡羊补牢,像李凝思这样从没有“变形”的岁数就开始未雨绸缪且长久坚持的,少之又少。
单论长相的话,李凝思应属那种本该在二十五岁后,便渐渐失色的清新秀丽型。
此时看来,她也并未因岁月修炼而褪去清新感。
三十多岁的她,依然清新,依然秀丽,却不显一分做作。
这个年纪能清新得毫不做作,只因她这清新,并非单纯,而是一种高贵脱俗的圣洁感。
李凝思身上的这种圣洁感,在中学时期,便已将尤劲迷倒。
因年代关系,那时能在初中时期就能展现出公主般贵族感的女孩,实属凤毛麟角。
那时,李凝思于尤劲而言,如梦如影,虚幻得遥不可及。
每一次偷望那道心知永远不会属于自己的身影,心头淡淡的失落感,总会余存在尤劲心头良久。
只是在今天,尤劲的目光,每每不经意地滑过自己年少时的梦中之人时,总能遇上刹那的对视。
随即,两人又会很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就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一般。
一种青涩而甜美的感觉,使得尤劲的耳中,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
他只觉得,如果不刻意抑制些,自己的脸上,就会因为这种甜美的感觉而露出傻笑。
不过,他终究没有笑出来。
他知道李凝思仍是单身,可他自己不是。
曾经,是不敢追梦。
现在,是不能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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