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就是放不下他呢？”顾劫生叹了口气。

“因为是真的放不下啊。”秦笑心想，都威胁到她的人身安全，要吃掉她了，她还怎么放下？

顾劫生又问：“是不是只有他败了，你才肯忘记他？”

“差不多吧，你知道我是个执念很深的人，认定的事，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改变。”

顾劫生深深地望着她，“嗯，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

是真的很久了，在秦笑六岁那年，他第一次遇见她，便知道了。

于是他问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

秦笑想了想，“记得，那时候我每天除了修炼还是修炼，你却只知道玩泥巴。可是，明明你比我还大三岁啊。”

顾劫生坐在草地里，望着天上皎洁的月光，眯着一双狐狸眼，笑道：“那你一定还记得，每次你专心练功的时候，我总会拿泥巴砸你的头，还拉着其他人一起来嘲笑你吧。”

“当然记得。”秦笑也跟着坐在他身边，道，“你知道我是最记仇的。那时我就想，你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长大了一定没什么出息。了事实证明，小孩子的想法都是不可靠的。没想到你长大后不仅比所有人都有出息，还成了万千少女的偶像，学院里那么多师姐都很喜欢你。”

“那是当然，谁叫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我这么讨人喜欢，你也会喜欢我吗？”

秦笑撇了撇嘴，轻蔑道：“我又不是那些花痴师姐，你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姬容那种？”顾劫生扭过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