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笑便再次单枪匹马地去了太子府。
听说昨天姬容被打伤后,便一直昏迷至今。秦家本就擅长炼丹,为此送来不少丹药,可惜都不见好转。
有人说是秦笑大闹婚礼时,一怒之下打伤了太子殿下。
也有人说秦笑当天与新娘子掐架,太子殿下为了劝架被误伤了。
还有人说太子殿下为了安抚两个女人,故意用的苦肉计……
总之原因众说纷纭,却独独没有提到秦家主。想必那老东西自己的责任倒推脱了个干净。
如今不止秦家,便是连姬家皇室也开始通缉秦笑了。秦笑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太子府,便只能躲过看守,偷偷摸摸地进去。
姬容的房间她早已了熟于心,不多时便从窗户跳了进去。
坐在姬容床前,打量着他姣好的睡颜,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赏心悦目了。
“哎,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你,只是想跟你讲清楚一些事情,虽然你现在睡着了,至少我把话带到就行。”
顿了顿,她深吸一口气,再幽幽吐出,“上次你进剑冢的时候,我救了你一命,这回你又替我挡了这一劫,就当我们两不相欠了。昨天出了点状况,婚没退成,今天我就再来一次。姬容,你要是不答应,就眨一下眼睛。”
等了一会儿,见姬容依旧睡得香甜,她才松了口气,“没反应就是默认了。我不能留在这里太久,等下叫人发现了也不好,我走了啊。”
说罢,刚起身正准备离开。
下一刻,手腕一重,她整个身体都被拉了过去。
没等她反应过来,床上装睡的某人便已揽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他眉头一皱,喘着重重的粗气,道:“这么快就走了,你真不打算负责?”
盯着那张苍白而冷峻的面容,即使现在身体被对方死死地压着,秦笑不仅一点也不慌,反而表露出一种迷之从容:“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婚约了,你要我对你负什么责?”
姬容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语气冰冷:“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还没答应。”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对我亦是一厢情愿?”她目光灼灼,似有火在燃烧。蓝色的玄火,带着一种隐秘的诱惑,稍有不慎,便会被烧成灰烬。
她说,“姬容,那个爱着你,宁愿牺牲自己全部灵气亦要救你的秦笑,她已经死了。被秦熙儿,被秦家,被你们所有人一起杀死的。你应当明白,破镜不能重圆,人死……亦不能复生。”
“呵,好一个人死不能复生!”姬容突然笑了,他的笑容淡淡,但字里行间带着独有的霸道,“笑笑,你我的婚约,从立下的那一天起,便注定是要带进坟墓的。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亦是我的亡妻!”
“姬容,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已经没有爱了……”
“那又如何?你恨我也罢,厌我也罢,都不重要。除非我死,否则,你决不能摆脱我!”
“你是要逼我杀了你?”她眼神一冷,神情却始终保持平静。
当初她爱他的霸道,爱他的深情,爱他的纠缠,可现在,这一切在她眼里全都化作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