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如果能征集到足够多的船只,那就是让三千骑兵连人带马全都坐船也可以。不过按照宋献策的估计,虽琉璃河也承担有一定的漕运任务,但这里毕竟不是主河道,恐怕能够征集到的船只最多也就是能把炮兵和步兵带走,那些辎重兵估计都带不完,所以骑兵在预设方案中还是由燕客率领,沿官道快速南下。
征集船只这种事情,还是要靠地方官员出头来做。不过现在朱友建不能出头露面,自然也就无法向涿州知府下达圣旨。若是黄得功去,未必能够得到同意,所以这事还得是宋献策出面,他足智多谋,肯定能够解决。
也不知道宋献策是怎么的,最后的结果就是涿州知府带人连夜到码头进行收集船只的工作,甚至连不少已经装好了货物准备出发的船只都重新卸下货物,被征用了。
次日一大早,朱友建就命全军启程,登船出发。收集到的船只果然不够,别骑兵了,连辎重营都真的还有一半坐不了船,得步行前进。好在朱友建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直接命令燕客带领骑兵沿大路快速南下,直奔曲周、鸡泽一线。又命留下了一千兵马保护没有登船的一半辎重营走陆路,剩下的全部乘船南下。
不过估计等走陆路的这一半辎重营赶到广平的时候,仗应该已经打完了。这个朱友建倒不在意,只当是让他们进行了一场长途拉练。
正当大军在按照顺序依次登船的时候,只见王承恩领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匆匆走了过来。
“万岁,有乐安县主的消息了。”王承恩在朱友建耳边低声道。
朱友建一听,顿时精神一振,看向王承恩身后的那汉子,似乎还有点眼熟。“乐安现在在哪里?是否安全?”
“崔百户,赶快把你知道的情况如实的呈报给皇上吧。”王承恩的话里似乎带着一丝丝的不悦,但朱友建这会儿也顾不上过问了。
“回皇上,前日一得到圣谕,骆佥事就立刻带着我们乘快马出发,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赴广平府。哪知在昨晚傍晚,我们行至真定府安平县时,恰好看到锦衣卫的紧急联络暗号。骆佥事带我们过去一看,正是乐安县主一行!”
“你是,你们昨在安平遇见了乐安县主?”朱友建这时才发现,这个崔百户是以前跟随骆养性负责保护自己安全的一个锦衣卫,不过当时他应该还只是一个旗,现在竟然都升任百户了,怪不得刚刚看着有些眼熟。
“回皇上,正是这样。县主昨晚就在安平县的驿站歇息,身边有几十名护卫。骆佥事与县主身边的护卫接头之后,互相确认了身份,之后便亲自接手了护卫县主的重任。接着便命属下骑快马回来报信,请皇上不必忧心。按照骆佥事的打算,他们这会儿估计也已经应该启程北返了。”
“这么,乐安并没有失陷在广平府?”朱友建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担惊受怕了一,结果是自己吓自己?
“是。听保护县主的几个兄弟,在贼兵破城之后,他们趁着城中混乱之时保护着县主,换了衣服化妆成逃难的百姓悄悄出城,回返京师。”
“好啊?太好了!”朱友建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来呀,传朕的旨意,此次保护县主的人全部都升一级,赏银百两!崔百户报信有功,升任锦衣卫千户!”高兴之余,朱友建自然也不会吝啬封赏。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崔百户自然是高心不得了,没想到自己只是报个信,竟然都能连升两级,这下可是赚大了。
场上唯一不高心要数王承恩了,从他掌管东厂以来,一直还没做出什么重大成绩。好不容易得到个露脸的机会,可还没来得及表现,事情就被解决了,而且还是跟东厂然敌对的锦衣卫干的,他怎么能高心起来?现在的锦衣卫可是跟东厂平级,再也不是以前那样可以压锦衣卫一头了。锦衣卫干得好了,那不就显得东厂无能了?王承恩作为东厂厂督,怎么可能高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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