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又给严鹏打了电话,电话没打通,可能关机了。然后跟欧阳通了电话,这小子居然又去都江堰了,忙那个马拉松的项目。
挂了电话,章程突然有些孤单,想起白天苏梅弹琴的剪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一个月,事情如走马灯似的目不暇给,突然有了空,到不适应了。
又想起影鹤,偷偷用寻踪器看去。
观心阁里,影鹤身着灰袍,在一盏昏黄的灯下,津津有味地读着书,不时端起茶杯喝上一口。可能,是因为章程回来了,拿回掌门令牌只是时间问题的缘故吧,看上去兴致很高。突然,影鹤仿佛有所感觉,站起来四处看了看,摸了一下额头,又继续看书了。
这种被人偷窥的感觉,章程也有过,就是地震那天在红白那个潭边,虽然只有一瞬。
把意念收回,搞不明白的事都先放下。
师父非常接近炼气中期了,想起自己荒废了几天,章程盘腿坐下,按照《太上无极经》里的法子修炼起来。
清晨,屋内渐亮,修炼了一整夜的章程不觉得有一丝疲惫,反而大汗淋漓,神清气爽。
意念一透,眼前已是苏梅的闺房。
苏梅拥着丝被睡得正香,身上穿着白色的丝质睡衣,玉颈如初。
章程吞了口唾沫,心神摇动,意念一下穿过丝被和睡衣,看到了苏梅的胴体。大惭之下,又赶紧退了回来,又羞愧又难受,如有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才好。
两个小时后,章程打包一份豆浆和鲜肉大包进了苏梅的家。
今天苏梅的气色好多了,话也多了些。这份早点还是苏梅指名要的,豆浆里有米丽给的最后一份药水。
吃过早饭,苏梅容光焕发,两人到附近一座公园里散步。
公园很大,也很美,还有一个极富诗意的名字——浣花溪,据说是来自诗圣杜甫的典故。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弟弟,你看这里的花好多,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花了。”
章程暗笑,这里花多是多,但要和穷奇号里比起来,层次感就差多了。
果然,苏梅又道:“只是这些花太平面了些,如果能根据花的高矮颜色摆放,应该要好看得多。”
“每种花的花期不同,花色高矮各异,要找出这么多种花来,难!”章程说。
“不难的,如果有一个大棚,保持恒温,只要有几十种花就可以轮换起走了,同时开十种,不十二种花就可以。”
章程笑道:“那起码要种一百二十种花才行。”
“不对,有的花一年可以开两次以上,比如茉莉花,只要温度、湿度得当,几十种花是可以的。”苏梅看着眼前的花丛,眼睛里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章程看呆了,慵懒的发丝轻扬,透过清晨的朝阳,苏梅这一刻是极美的。
“我有一个想法,只要有四个大棚做花房,我就可以弄出一座全年鲜花簇拥的茶楼......”苏梅兴奋地说。
吃过中午,苏梅同闺蜜去逛街,章程想着还是回十方一趟。同苏梅告了别,又一个人走回浣花溪,河边点了杯茶,等老贺的消息。
欧阳来电话,说单位出纳要把钱送过来,章程报了地址,心情却高兴不起来。
过了一会,一个满头大汗的小姑娘在一个健壮的小伙陪伴下给章程送来一个背包,里面满满的都是钱。章程收了,没看。
这一次地心之行,章程觉得自己老了,突然就老了,仿佛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兴趣,对钱,也包括刚才苏梅期盼的眼神。
老贺来电话了,这小子还算明事,正从机场往这赶,马上就到。
章程用寻踪器看了一眼,命令道:“你身后那两人不用进来,你单独来见我。”
不多会,老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河边,身披一件白色西服,手拿一顶鸭舌帽四处张望。
章程举手示意,让他过来。
“上西?”走到近处,老贺有些吃惊地看着章程。
“怎么,我不象吗?”章程双手象弹键盘一样在茶桌上敲。
老贺那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眼睛,却非常灵活地看见了章程中指上的戒指,高大的个子马上弯了下去,一根巨粗的金链子荡了出来。
“上西哪里话,我这不系第一次见到你吗?没想到你这么……精干!”
就是说我矮嘛,这老贺。
废话说完,章程直入主题,“你安排一下,我要见华夏的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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