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信鸿来到咖啡屋后,立即被德怀特带到了二楼,对,二楼。实际上这栋楼有三层,算是矮的啦,可能是因为拆迁费的原因,所以迟迟保留着。
如果说一楼是店面的话,二楼简直就是第二个家。但庄信鸿估计房主肯定要求装修的人做了了巨大的改动。
一进门来就是一个极宽敞的房间,该房间被两道小阶梯分成了左右两块,左边低的一块是客厅加上一个被前台围住的简易厨房,正对厨房尽头还有一个卫生间加浴室。右边高的一块是相对的两个小房间和中间的一个大桌子。
但很明显的是,这个地方基本上没什么家具,因为德怀特也并不住这里。
“我睡这里,对吧?”庄信鸿指着一个长沙发。
“对,加上毛毯和枕头。”德怀特顺着指了过去。
“嗯。谢谢。”庄信鸿点点头。
德怀特身体微微一躬,慢慢走了回去,不忘记安静地关上门。庄信鸿轻叹一口气,打量了一下四周后,直接脱下鞋睡了过去。
睡前,他总感觉自己被穆逐星拍过的手掌一直发热。这一次,不知是因为换了环境还是某些事情,他睡过去的时间长了一些。
来到了下午,庄信鸿一进门就看到穆逐星奋笔疾书消灭作业的身影。其效率不可谓不值得称赞。
“喂,庄信鸿。”程平义走了过来打声招呼。
“嗯,咋了?”
“你听说外教课的事情了吗?”程平义一脸知情人的表情走了过来。
“怎么,不是说原来的因为护照问题不能过来吗?我记得貌似是要这个学期上自习。”庄信鸿回想起来。
“对对对。但据说又来了新的一个,是个英籍华人。早上已经有其他班级上过他的课了。”
“是吗?”庄信鸿感觉很玄乎。他走回自己座位上,对穆逐星讲了这件事。
穆逐星反倒是对这件事没太大兴趣,而是说如果来了反而会耽误她消灭作业的时间。
庄信鸿自己倒是提了点兴趣,以至于上下午的数学课和地理课时都开始染上了几分热情,感觉听课效率都高了一层。
“叮——”终于,伴随着第三节课上课铃的奏响,全班的八卦热情也开始如同干烈的柴火被点燃了起来。即使拉响了铃声,他们也依然津津乐道着,互相转告着不知第几手的消息,也不知真实性如何。
皮鞋踏在白瓷地砖上的声音有节奏地传了过来,班上的喧闹也如同沸腾的热水壶关了火。似乎所有人都屏着呼吸,想第一个打探到外教的全貌。
他,走了进来。
庄信鸿看了过去——应该是三十多岁了,一字的浓眉下是一对凌厉的双眼,在相对高挺的鼻梁下是亲和的微笑。他双手很大,手指长得可以去弹钢琴。
尽管他的微笑很温和,可眼睛却在不停地打量着班上所有人,就如同猎人精准地寻找目标一样。
最后,他的目光先后停留在了余独行、穆逐星和庄信鸿身上。
是错觉吗?
“大家好,我叫方志泽,是你们本学期的新任外教。鉴于我也是刚刚报道,所以并没有什么课程内容。”眼前这位叫作方志泽的外教先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表达一遍后,又紧接着用中文表达一遍。
“好标准的英式发音!啊我死了!”坐后面的英语课代表一脸花痴,感觉找到了人生偶像。
“在课上的话呢,你们可以叫我——”外教直接掏出白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单词:Knight。
骑士吗?庄信鸿看了看他的手——老茧很明显。他之前究竟做的什么?
这节课上,外教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台上,让同学问问题,然后自己用英语和中文回答两遍。
“Knight外教,请问你结婚了吗?”
“结婚了,有孩子了。”
“你在英国待了多久?”
“快十年了吧。”
“那你为什么回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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