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做了个手势,阿诺德停止了说话,“唰!”里奥手一抖,一把猎刀出现在手中,小加布里尔反应也很快,双手拔出了战靴侧面的短剑。阿诺德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迅速的打开军械箱取出一把短柄的战斧,这样的武器让里奥和小加布里尔都有些侧目。
里奥走到门口,猛的拉开门,走道里乱糟糟站着的五六个军人模样的人,“什么人?”里奥的突然出现,让走道里的人也是一阵紧张,特别是里奥手中提着猎刀,脸色阴沉,目光不善。有的人忍不住手按向腰间的佩剑了。就在这时,酒店经理在人群后面大声的叫道:“里奥中尉,别误会,是玛佩尔夫人的丈夫带着人来看他的妻子和孩子了。”
里奥听到这话,明白了,看来玛佩尔夫人的事解决了,他手一动猎刀收了起来。小加布里尔从里奥的身后探出头来,小声的问道:“不打了吗?”
“嗯,看来不用打了。”里奥低声说道。
“切,一点意思也没有。”小加布里尔嘟囔一声,把头缩了回去。“喵!”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房梁的莉莉丝伸了个懒腰,跳到里奥的肩上,开始无聊的舔着自己的小爪子去了。
这时,玛佩尔夫人的屋里传来玛佩尔的哭声:“安德鲁,我可怜的安德鲁,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里奥彻底放心了,向着仍旧警惕的望着自己的走道里的几个军人,微微的笑了笑,伸手示意没事了。
回到房间,里奥对阿诺德和小加布里尔说道:“这里的事看来解决了,明天一早,我们去千湖城,我估计圣音大教堂的安琪罗主教也该等急了。阿诺德,路上我们慢慢的聊,我对那里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我的压力也很大,希望你能好好的帮帮我!”
这时奥蒂莉亚听到了声音,来到里奥的房间,指着外面低声的问道:“里奥,发生了什么事?吵吵嚷嚷的,你也不去看看?”
“妈妈,我看过了,是玛佩尔的丈夫来接她了,是好事。您不用担心。这事解决了,我们明天可以继续我们的旅行了,这位是阿诺德少校!”里奥笑着说道。
“阿诺德少校,你好!”听到这话,奥蒂莉亚放心了,跟阿诺德少校打完招呼说道:“没事就好,我以为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呢?这两天我总是提心吊胆的,这下好了,终于解决了!你们聊吧。”准备起身回房间。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里奥起身开门,门口站着玛佩尔夫人和一个身材魁梧,衣着整齐,但满脸伤痕的男子。
“里奥中尉,奥蒂莉亚夫人,这是我的丈夫安德鲁,安德鲁,我们母子能活命,要感谢里奥和奥蒂莉亚夫人。”玛佩尔夫人眼泪流淌着说道。
“谢谢你,里奥中尉,奥蒂莉亚夫人,咳咳,这样的恩情,咳咳,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的谢意。咳咳咳。”安德鲁看上去十分的虚弱。
奥蒂莉亚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的微笑着,她知道里奥会得体的应对的。
“安德鲁中校,我们都是军人,我们也都有着正直的禀赋,您冒死抗争,令人钦佩,安德鲁中校,我看你的状态十分的不好,没有安排救治吗?”里奥奇怪的问道。
“他们要安排救治,我有些着急,咳咳,实在是惦记玛佩尔和小米勒。没事的,我皮糙肉厚,没事的。”安德鲁笑着说道。
里奥看着安德鲁的脚下有一丝鲜血渗出,而安德鲁的裤腿的颜色早就被鲜血染成深色,里奥当即吩咐道:“玛佩尔夫人,您去照顾小米勒。妈妈,您陪着玛佩尔夫人吧,我给您的丈夫做一下简单的包扎。”
玛佩尔明白里奥的意思,她也意识到丈夫的状况,她死死的咬住手中的手绢,不让自己哭出来,在奥蒂莉亚的搀扶下身体摇晃着里开了房间。
其他的军人都进来了,一个军官看见阿诺德一愣,阿诺德的注意力全在安德鲁和里奥身上,没有注意到有熟人在场。
大家看着里奥扶着安德鲁躺在桌子上,里奥把安德鲁的衣服解开,“啊!”小加布里尔捂住了嘴。
安德鲁的身上全是伤,有皮鞭抽的,有烙铁烙的,还有钝器击打的,还有利器切割的伤痕,还有贯穿伤。
“一帮杂碎!”里奥眼里怒火闪烁,但他按捺住愤怒,把坏死的肌肉割掉,撒上药粉,施展疗伤术,一点一点的处理着,“小加布里尔去盥洗室拿个脸盆过来,小加布里尔再去拿条毛巾。”里奥头也不回的吩咐着。
“好的。马上来。”小加布里尔飞快的跑来跑去。
一会儿功夫,里奥把安德鲁身体正面的伤处理好了,又小心的扶着安德鲁翻身趴在桌子上,安德鲁后背几乎全都烂掉了,许多地方露出了骨骼,在场的军官们有的经历过战场的厮杀,受伤对他们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可是看到安德鲁的悲惨的样子,有些人眼泪都流了下来。
“唰!”最后一个“大恢复术”结束了对安德鲁的治疗,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多了。
“安德鲁中校,所有的注意事项我不说了,跟战场上你受伤的时候一样,你的勇敢、坚韧令人十分钦佩。”里奥诚恳的说道,整个治疗过程,安德鲁一声没吱,除了有些疲倦,神色从容。
“里奥中尉,对从战场上死人堆了爬出来的人,这点伤算可不得什么,感谢的话我不说了,我最近可能还要忙,你在克雷吉呆几天?”安德鲁穿上衣服问道。
“明天一大早我就离开克雷吉。”里奥笑着说道。
“这么着急?嗯,我明白了,你是为了保护玛佩尔和小米勒才耽误了了你的行程。里奥,那就不多说了。玛佩尔说我们全家的命是你救的,我安德鲁人品如何以后以后你再慢慢的看吧!我走了,一来有事,这事不是你了解的那么简单,那些东西只是一小部分。二来我不愿意让玛佩尔担心,告辞。”安德鲁干脆利索的告辞。
“好的,再见。”里奥也没有挽留,他知道安德鲁身上还背负着巨大的责任。
“阿诺德。”安德鲁走出房间后,随行的军官们,其中一人低声的叫着阿诺德的名字。
“埃布尔!”阿诺德仔细的打量一下,惊喜的叫道。
“阿诺德,你怎么在这里?回来也不说一声。我们几个时常说起你。”埃布尔笑着说道。
阿诺德向里奥望去,里奥笑着说道:“老朋友来了,你们聊吧,我正好要收拾一下,这屋子乱得,酒店要有意见了。”
阿诺德和埃布尔走到走道里,慢慢的聊着,“埃布尔,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安德鲁中校伤成这个样子?”
“阿诺德,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其实事情的原委我也不大清楚,但屋里的那位。”埃布尔指着里奥所在的房间说道,“他看来才是这件事的主导者。我是临时调到军法处来帮忙的,三天时间抓了一百三十几人,军法处原来的拘留室都不够用了,是帝都来人直接抓的。军部和内政部两大部门联手,听说不止是军队还有地方的城防军和商队,说是倒卖军用物资给阿卡得帝国,鲍勃你还记得吧?”埃布尔低声的说道。
“鲍勃,是那个小胖子、一脸的雀斑那个?”阿诺德有些不大确定的问道。
“没错,就是他,我们几个从军校毕业,开始就他混得差,五六年前吧,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有些手眼通天的感觉。后勤部里工作,管军械核销的,位置不高,但能办的事很多,昨天晚上,我看到他被带进军法处,人都瘫了,是被拖进去,一进去,什么都招了,搞不好要掉脑袋啊。”埃布尔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时安德鲁带着妻子和孩子拿着收拾好的行礼,走出来了,埃布尔一看赶忙说道:“阿诺德,我要忙去了。回头聊,你这两天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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