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寻见阳少白会意,心中也有点羞意,转身自去草寮忙碌去了。
阳少白打趣道:“师兄去哪里寻了一个这么知心知意的可人儿?”
雷都有点尴尬的道:“缘分到了,就彼此互相吸引了。”
阳少白道:“师兄这话说的是想让师弟我羡慕死吗?”
雷都道:“师弟的天资、相貌、才能皆胜我数倍,要寻一合意的道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阳少白道:“师兄这话说的是想让我自惭形秽吗?”看着雷都还要再说,急忙道:“师兄打算什么时候与七师妹结成道侣?”
雷都道:“这事只能容后再说了,我想在师傅坟前守孝三年。”
阳少白道:“师傅常说大道艰难,彼时我以为是修行艰难。现在才知,度劫更难!”
雷都叹息道:“原本我们师徒四人,一心向道,虽然道行一般,但在这朝阳峰却也是与世无争、自得其乐。却不曾想到,如今只剩我们两个了。”看了阳少白一眼道:“守孝之后,师弟有何打算?”
阳少白一时迟疑。
雷都道:“师弟有话尽管直说,不必担忧。如今朝阳峰一脉仅剩你我二人,自然更是应该互相扶持。”
阳少白道:“我知师兄一心向道,若不是因为师傅所命,必是不会入俗世任平南将军的。所以那时师兄虽然是一军之主,但与麾下军将也只是军务往来,并无任何私下交情。”
雷都点头道:“师弟说得是,那时整个平南军其实多是仰仗孔师弟与阳师弟操持。”
阳少白叹道:“我之所以知道师尊遭劫身死,还是因为我们曾经对战过的前朝康王来告之的。”
雷都想了一下道:“听闻,他不是被招回大兴封为安康王了?”
阳少白轻蔑一笑道:“不过是因为野心未泯罢了。”
雷都道:“他本是有权有势的王爷,大势所趋之下才不得不接受招安。这时见得有机可乘,自然也想趁机而起了。”
阳少白道:“也是因为他前来报信,我才知晓师傅身死之事。但那时,我并无私心,因此在大堂接见了他。殊不知长史阮文达竟敢污蔑师尊,被我呵斥。副将葛青误会我之意,竟然当堂杀死阮文达。”叹道:“一时之误,使我如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雷都怒道:“杀得好!那贼子竟敢污蔑师尊,换做是我,早就亲自动手了。”
阳少白道:“我回山之时,本想辞去官职,但众文武却是不肯。说是师尊之志向,还需有人继承。”
雷都点头道:“这话却也是没错。”
这时,七寻捧了壶茶笑吟吟的走来,道:“你们师兄弟还真有话聊。”一人递了杯茶,道:“再说什么呢?”
阳少白谢过七寻道:“无非是与师兄同在平南军的事罢了。”
七寻笑嘻嘻道:“军伍之人,最是英姿勃发了。”
阳少白苦笑道:“我师兄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又不喜欢管事,自然是威风凛凛。但我们这些做事的人,每日都要与那些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军将打交道,没有变得粗鄙不堪,就已经是如同度过劫难了!”
七寻白了雷都一眼道:“入了军伍,雷大哥竟然也会偷懒。”
雷都道:“俗世之事,本就不是我所喜。”
七寻道:“我看阳师兄比你适合多了。师兄,以后有出风头的时候,可记得让我去耍耍威风。”
阳少白苦笑道:“若不是被交郡文武所累,我倒是想学师兄一般,一心向道,自由自在。”
雷都道:“师尊的志向的确也是需要有人继承。如今我们这一脉只剩你我二人,自然只能辛苦师弟了。”
阳少白道:“辛苦倒是没事,且我自知我的资质,此生应是无缘证得天仙果位。但师兄也知,如今天下已呈乱象,可能很快就将陷入征战。而以我的道行,若是碰到同道之人,如何敢言必胜?”
雷都点头道:“天下之大,奇人异士如过江之鲫,自然不能小视。”
七寻撇嘴道:“你们也是圣人门下,师兄弟、师叔伯众多,这个打不过,另请别人相帮就是了,总是有一个能打得过的。”
雷都道:“净说胡话!”
七寻瞪着雷都道:“阳师兄若是有事要你相助,你去是不去?”
雷都道:“自然是去了,又何必问?”
七寻笑着对阳少白道:“阳师兄这下放心了吧?”
阳少白笑道:“还是七师妹聪明,难怪我师兄会被你所迷。”
雷都有点不明所以,道:“我虽然道行有所精进,但也敌不过众多同道之人啊。”
七寻道:“阳师兄不必理会他,他有的时候就是个榆木疙瘩。”
阳少白惊讶的道:“师兄证得天仙果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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