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刚要走,何墨突然想到了什么,发问道:“东子,你说我要买块地该找谁买。”
“买地?何大哥你买地要干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有路子吗?”
东子还真是有路子,市井多年的摸爬滚打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那才丢人。
“你要真想买地,就去找找房牙人。”
房牙人?那是什么东西?
牙人自古就有,简单来说就是今时今日的中介,不过古时候的牙人还负责担保、估价等等,在古代一个牙人的权利可比现代的中介高多了。
何墨上哪去认识什么牙人,倒是东子认识几个牙人,甚至连洪九都认识几个,一个在明月楼做那么久,一个在洪府当大丫鬟,自然而然的会接触到一些三教九流之人。
“水门街三进弄。”何墨拿着东子给的地址,自言自语道:“是这里啊。”
何墨被四通八达的胡同给绕晕了头,他就是想找一个叫李老汉的牙人,可左问右请都不知道李老汉这人。要不是跟东子相熟,他都怀疑是不是拿到了假地址。
最后被人告知,原来绕过这儿还有一片地方也叫水门街三进,一左一右隔着一条道。何墨不得不再次抱怨宋朝基建质量之差,好端端的房子非要在中间隔条道干什么。
等何墨绕过这条道,没晃悠多久就有人喊住了他。
“小子,看什么呢?”
喊住何墨的男人坐在屋前晒着太阳,嘴里叼着根柳条,身上穿着灰色短打的衣裤,站起来还有些驼背。
“我想问下,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李老汉的牙人。”
驼背男人上下打量着何墨:“你找李老汉干啥?”
“我想租一块地,要大,最好还稍微有些陡。”
眼前的驼背男人正是何墨要找的李老汉,他疑惑的望向何墨,以往的买主都要求自己的房子平坦,还是头一体听说要有些陡的。
“我就是李老汉,你想要租多大的房子?”说完后李老汉又跟了一句:“这要陡的房子还是第一次听说,恐怕不好找。”
见到正主何墨就放心了,坐下来向李老汉仔细地讲述了自己的要求。
首先,地方要够宽大,既然做了那就索性做好一点,别到时候挤挤站站的还不够单场次1000人,那乐子可就大了。
在何墨的计划中,影院的主体是一座能容纳下一千五百人左右的两层扇形放映大厅,到时候不止是电影,还可以编排上演一些舞台剧。
再想到的就是影院中的坡度,为了观众的观影体验,所以一定要求地势稍微有些坡度,要不然后排的是看前排的后脑勺好还是看电影好?
这一点何墨问过小方盒子,它并不提供水泥,要想复原现代影院的坡度还是要从地势这一方面下手。
其实吧,照理说何墨这样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了。汴京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国朝中心。结合1033年的实际情况而言,说是世界中心也并不为过,这样一个地方,寸土寸金并非一个形容词,而是实打实的计量单位。
就拿何墨现在所处的水门街为例,水门街只是汴京无数错综复杂的街道中的一环,地势偏僻各种房屋相邻,有翻新的宅子,还有破旧的老屋。这里是汴京稍偏僻的地段,一些达官贵人从不会到这里来。可哪怕就是这样的地段,价格之昂贵令人绝望。
君不见,多少在汴京为官的也只能租住一处房子,想要买?痴人说梦。不提那令人蛋疼的亲邻法,就单单是贵破天际的房价,足以让大部分人望而却步了。
要知道,在宋朝当官可不比明朝的苦哈哈,每个月的俸禄只能够自己一个人活下来。有宋一朝,官员的俸禄比例是历朝历代最高的。这些当官的都买不起,更别说何墨这样的平头百姓了。
这么形容吧,哪怕何墨没有被花刺青抢走财物,再加上最近一两个月赚的钱,也不足以买下一小座宅子。用现代的话来说,何墨这几个月赚的钱,刚刚够买一间超级豪华的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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