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急挥左臂一招‘铁闩横门’,左手握着的手机正中猴身。
紫猴在空中侧翻了两个跟头跌落于地。
与此同时,红猴身后的蓝猴猱身跃上红猴的后背,猴嘴大张冲着男子的右腕一口咬去。
我对这男子充满了无限同情:他该去打狂猴疫苗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疫苗。
就在蓝猴即将咬住男子手背的刹那,男子化兰花指为鹤嘴形、一招‘直捣黄龙’,直直戳入蓝猴口中。
与此同时红猴身子下落,脚底一沾台面便即跃起。
男子左手下沉,手中的手机抵在红猴的脑门上、把它又按坐于台面。
蓝猴不知嘴里塞着个拳头根本合不拢嘴,只管发了疯似的大力咬合。
咬了几下,身子突然剧烈地一震倒飞出去,一滩污秽洒在了台面上。
“这猴吐了?”
男子缩回右臂看了看自己的中指,甩了甩然后又在柜台侧面蹭了蹭。
被手机抵住脑门的红猴,两只前爪‘左勾拳、右勾拳’轮出,梗着脖子奋力向前。
男子只是用手机牢牢抵着它的脑门,笑眯眯看着它在原地折腾。
这情景如同大人逗小孩一般,我又吃惊又想笑。
剩下的几只猴子炸毛了,纷纷如临大敌般弓立在台面上亮出獠牙,发出“嗬、嗬”的恐吓声。
一声短促的呼哨响起,躁动的群猴立刻安静了。
“什么人胆敢欺负我儿子?”
随着一声呵斥,一群女人涌入大厅。
她们老幼不一、高矮不同、容貌各异,但却穿着同色长袍、背着同样布包,挽着同款发髻。
群猴眼巴巴看着这群女人静坐不动,口中“嗬、嗬”的恐吓声变成了“吱、吱”的撒娇声。
数了数,总共七个女人。
这七个女人显然是这七只猴子的主人,我觉得我可能遇到了一个马戏团。
男子拱手道,“原来是峨嵋七仙女到了,多有失礼。”
众女中有女子道,“你是何人?既知我等名号还敢如此放肆?”
这女子腰粗臀圆、眼小嘴大。
我撇撇嘴,心想,“她就是七仙女?现在当仙女的门槛真低。”
“你少来这套!”有个女子抢步而出,伸手指道,“说,你为什么欺负我儿子?我儿子招你惹你了?”
这女子容颜秀丽声音清脆,如果不是额头有点大倒有三分‘仙女’风范。
我暗自点头,原来她才是七仙女!瞧她气哼哼兴师问罪的样儿,赶紧侧走两步让出道儿准备看热闹。
走在正中间的女子沉声道,“六妹。”
抢先而出的女子当即慢下脚步。
“原来她也不是七仙女?那么谁是?”
我在众女之中寻找七仙女,发现这几个女子的袍领处都绣着一小截颜色各异的镶边。
我甚是佩服自己。这样的小细节目光不够敏锐、观察力不够细致是发现不了的。
正中领口镶着黄边女子竖手道,“‘仙女’二字愧不敢当,我等结发清修只为与世无争。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原来这七个女人都是仙女!
看着眼前的这群女人,我想起了摘蟠桃的七仙女。
男子躬身道,“受教了。在下终南山脚一耕夫。多有得罪,告辞。”说罢又一拱手转身离开。
一侧领口镶紫边的女子急道,“大姐你不能叫他走,他欺负咱们孩儿不说,还目中无人不答你话……。
黄边女子看着男子的背影,戒备道,“同道中人,不要多事。”
说话间这群‘仙女’经过我的身侧走向登记台。
又一声呼哨响起,台面静坐的猴子们立刻活泼起来。有的跳到‘仙女’身边叽叽喳喳,有的跳到到紫猴和蓝猴身边‘嘘寒问暖’。
此前被猴子加了塞儿,此刻被‘仙女’加塞儿。
我犹豫了一下劝慰自己:出门在外不要跟猴子争,不要跟‘仙女’争,我也要与世无争。
当下绕到接待台的另一处,排在队伍末端。
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们身上。这群‘仙女’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径直围向登记台。
其中有个‘仙女’从布包里取出一卷卷纸、把台面的污秽清理干净,包成一团口中“嗞嗞”两声。
猴群中的橙猴立刻蹦上台面捧起那团卷纸,把它送到大厅摆放的垃圾桶里。
我身前之人赞道,“峨嵋劝兽术,果然天下一绝!”
我只听说过‘驯兽术’‘捕兽术’,‘劝兽术’还是第一次耳闻。
并且去年熊之国极地马戏团受邀来我司演出时,我曾参与过安保工作。也是见识过‘狗熊走钢丝、小狗骑单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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