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把玩着手机,一手把怀里的钱连同证件一股脑掏了出来,眼睛在她身后的墙面上搜寻着当日价目表。
底色质朴厚重的墙面上,既没有价目表也没有钟表,而是龙飞凤舞刻着几个大字。
勉力分辨,一个字也不认得,龙飞凤舞的大字在我眼里立刻变的歪七扭八起来。
“开个标间,”我捏着厚厚一叠钞票轻轻敲打着柜台,又怕挨宰便加了句,“最朴素的那种。”
圆脸女孩一愣,收敛笑容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私人会馆不接待游客。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摇头道,“没有,但我有这个。”说着把现金摊开,亮出身份证。
圆脸女孩板着脸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私人会馆只接待预约客人,请问您有请柬吗?”。
我一脸懵圈。心想我又不是来吃喜酒的有什么请柬?
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了摸,故作惊讶道,“呀,我把请柬忘车里了。”
圆脸女孩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对不起先生,我们的请柬是电子版,它就在您的手机里……。”
“哦是的是的,我说的就是我把手机忘车里了,”我打断她,突然看见手机就在自己手中抓着,赶紧冲她晃了晃道,“这样的手机我有好几个,每次下车总是忘带一两个。唉,我也是苦恼的很。你看外面天寒地冻的,我这大老远跑来也不容易。你给我开个标间,我住一晚上就走。”指指钞票,“你看,不差钱。”
虽然吹的有点大,但我给自己的不亢不卑、随机应变打九十九分,多一分我怕我会得意的笑出声来。
圆脸女孩眼神迷离了一下,又道,“是这样的先生,我只有刷掉您请柬上的二维码,才能为您预留房间安排坐席。如果您真的忘带了请柬,那么我可以在电脑上帮您查询一下,请问您是通过哪种途径收到请柬的?”
我张嘴结舌实在编不下去了,指着台面气恼道,“我有钱有证,你却不让我住店,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你以为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领班呢?把你们领班叫来!”
“啪”的一声,玩手机的那个女孩把手机扣在台面上站起来,“我就是领班!我们‘三不馆’从来都是非请勿入的!你想干什么?”
这么蛮横的领班我还是头一次见!
但见她右肩微微下沉,右手悄悄地探进台面之下。心头一凛,知道台面下肯定有警报器之类的机关。
我不给她‘一按警报器,数十保安来相见’的机会。打个“哈哈”道,“对对对,我忘了忘了,我这就去车里把请柬拿来,你们稍等一会我马上就来。”
说着一卷台面上的物品,看了一眼墙壁,果然好像有个繁体的‘叁’字。
如果她不说,我还以为墙壁上是一句七言绝律呢。
转身往外走,听见那女领班嘟囔道,“这门岗才撤没两天,怎么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半夜摸进来,想玩会儿手机都玩不成。”
另个女孩嬉笑道,“姐你就别装了,刚才是谁一直偷偷瞥那黑衣服的帅叔叔?”
我心酸不已,不让我进难道是因为我不够帅吗?
扭头看了一眼,俩女孩嬉笑着在柜台内闹成一团。
又舒了一口气,差点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了。
出了大屋,冷风吹在湿漉漉的头发上,室内外巨大的温差使我感到彻骨奇寒。
从裤腰薅出帽子戴好信步外走,走了一会突然想起来应该给季师傅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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