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城外,仿佛两个世界。
回首城外,鲜血在雪地里凝冰,尸体在夜色里沉默的像石块一样,一大堆的石块,又逐渐被白雪掩盖。
除了神教的人顺手带走了自己人的尸体,今夜不会有人来收尸了,那些刺客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长安城繁华,灯火不熄,酒家处处。它是越国都城,能看到有很多百姓领了官府的钱扫路,青石砖布满街道,虽然雪一直下,但青石砖上不会有太多积雪。
走进长安城,站在长安城的街道上一块青石砖上。
时雨能感受到不同,这里青石砖极为平整,要知道因为地形和重物挤压,甚至是打斗损坏地面,其他的城里的青石砖路面总是不太平整的。
时雨期待很久了,长安城。
毕竟走了那么远的路,唯一的目的地便是长安,现在终于来到长安了,可以好好地看看长安城了。
“先生,接下来怎么办?”车迟元替时雨举着伞,充当时雨的侍者。
车迟元用布条绑紧了自己的手臂。
明明刚才一路都没有打伞,但进城却打伞了,也是,和必要让自己狼狈呢。
“先找地方住下。”时雨说道。
两人找了一家客栈,放好包裹后就在大堂用饭。
长安的客栈果然要贵许多。
“我该去要些银子的,”时雨坐在饭桌前笑着说道,也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先生,没事的,银子总是能赚到的,”车迟元大口吞咽着馒头,将肉菜留给时雨。
时雨笑道:“不至于,我又吃不了,倒是你应该多吃些滋补的食物强健身躯经脉的,这一路辛苦你了。”
“没事的,跟着先生我也涨了很多见识。”车迟元认真说道。
时雨说道:“明天先去赚些钱银,到时候我们好好吃一顿。”
“好的,”车迟元点头。
……
次日。
时雨和车迟元在客栈中用午餐,因为昨夜入长安城已经很晚了,所以有些疲累,便没有用早饭,而是和午饭一起吃了。
两人点了一些食物,坐在方桌旁,依偎着炉火,还算暖和。
火炉里的碳火烧得赤红,温暖着两人,要知道现在虽然是六月,但雪却下个不停,这寒意可不是穿些厚衣物就能抵御的。
按理来说火炉这里应该会有很多人取暖才是,但这火炉里时不时传出煤烟,呛的厉害,有些可惜,不过时雨和车迟元两个青年还能忍受,毕竟这里最暖和,看来客栈掌柜烧的碳不算贵。
两人用饭,时雨问车迟元,“伤口恢复地怎么样?”
车迟元大口吃饭,咽下口中饭食后撸起袖子,“好像没啥问题了。”
时雨看了也觉得无碍,只是叮嘱道:“记得以后多练练拳法,能让你的胳膊更结实一点。”
车迟元爽快道:“好的。”
突然有些让人不愉快的声音冒出来。
“土包子。”这声音很尖锐,不是难听刺耳,只是给人敌视的感觉。
说话的人是隔壁桌的人,隔壁桌有几位衣衫鲜亮的贵公子,点了一桌酒菜,应该花费不少,却没有人动筷子,只喝了一些酒水,而且神情都有些不耐。
周围的客人也渐渐走光了,也算是趋利避害吧,可惜掌柜看着客栈这些桌椅板凳,生怕这两伙人一言不合就动手,又不敢劝这几位公子哥,只希望那两人能快些离开。
车迟元明显是听到了,但他只是攥紧了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只管吃饭,不管他们。
时雨无所谓,慢悠悠地吃饭。
“切——”那些人不屑道。
“今天来见识一下这位陈时雨,倒也不过如此吗。”一位公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有位公子是暴脾气,忍不了,走到时雨桌前,对时雨说道,“镇北军丢了长城以北,张北丢了洛城,四皇子险些被刺杀,你要给个说法。”
车迟元盯着对方,站起来问道:“谁的错你去找便是了,关我先生什么事?”
一位公子哥说道:“张北很看重陈时雨,所以来找他。”
时雨问道:“那你怎么不去找张将军要说法?”
那人说道:“要不是他被囚禁在安邑坊,外面又有禁卫军看守,烂菜叶子臭鸡蛋都能砸死他。”
时雨说道:“你们为什么对张将军有这么多的恨意?此战战败,但镇北军还是在坚守长城……”
一位公子哥说道:“你别说那些,张北丢了洛城还能活着,可凭什么,他一个败军之将,为了活命丢了洛城,是我越国之耻。”
另一位公子恨恨地说道:“这人该杀。”
这些人都觉得张北该死,直接显露在脸上,不多掩饰,也不需要掩饰。
难道张北真的死定了,时雨觉得不会,毕竟张北入长安到现在已经两三个月了,迟迟不杀应该还是有活路的。
那现在还是避免无故的争端吧,时雨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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