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津城渡口到长安的路更难走了一些。
现在时雨和诚言都有被刺杀的危险,而且时雨的伤势更重了,这一路都没有好好修养,反而还要战斗,时雨右臂的伤口又崩裂了。
有很多人要刺杀他俩,也有很多人护住他们,就像津门城的几位百将,各自有不同的势力支持。
而越王陛下没有管这件事,越王经历了太多事,不过是两个年轻人罢了,让自己的儿子和大臣自己玩去吧,也就是齐添那种存在他才能认真起来,真的无趣。
越靠近长安,山林越少,需要通过的关卡城池越多,时雨他们还要想办法混过去,毕竟天地广阔,这么远的路程有无数选择,想要截杀他们的人也没有那么多手下,但越靠近长安,那些人能动用的力量便多了,也就更危险。
加上时雨的伤势严重,迫不得已之下,四人只好先躲到一处山林里。
这些天车迟元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有时候看到一个人神色不对,便怀疑对方是刺客,真的是草木皆兵。
于是四人便退到山林里,寻了一处洞穴,时雨自己找了些药敷在自己右臂的伤口上,但也只是缓减了痛苦,伤口还是愈合的很慢。
车迟元看着时雨又向以前那样虚弱,想起了在汾河上的战斗,自己无能为力,所以先生才受那么重的伤。
后来先生相信自己,等自己破境,那时候先生为自己骄傲,自己也高兴,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和先生并肩前行,而不是只能跟在先生身后。
但先生还是受伤,是自己没用。
次次都是先生解除了危局,哪怕是荆门城的那一次,先生的伤势还没好,却还是擒住了小王爷,逼的邢二丢掉佩剑。
懊悔感充斥心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先让先生养好伤再赶路。
然后便是其他的念头,先生是不急着去长安的,只有圣女想要赶路,科举是在七月,慢慢走,就算是先生养伤一段日子也能到长安。
这些都是自己无能的表现,先让先生养好伤是必须要做的,所以要搞到药材。
“先生,我去找些药材吧,我可以的。”车迟元说道。
“去山下的镇子里找?”时雨的右臂缠着厚厚的布带,这些布带是圣女的衣裙,被圣女撕掉了一块给时雨包扎伤口。
“应该是有的吧,而且这次追杀的是先生和圣女,怎么也不会追杀我这种小人物吧。”
这一点时雨是信的,毕竟靠画像抓人真的很难。
这年头抓人都是靠一张画像,一般都不太像,甚至有被通缉的人看到自己的画像都认不出来的事,当然,越是重要的通缉犯都会有老道的画师通过其他人的口述为通缉犯画像,然后口述者惊叹一声“就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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