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小院子,刘威走进去的时候,一个老头瘫坐在地上,默默垂泪。在他不远处,还有一个壮硕的汉子,没有穿上衣,低着头坐在阶前。
“嗯?子煖?”刘威惊了。
那人竟然是徐暖。
徐暖听到刘威的声音之后,猛地一抬头,认出来刘威之后,立刻站起来大踏步上前道:“守拙!这...这...唉....”
刘威心里有些疑惑,拉着徐暖走到一旁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对父女是什么人?”
徐暖闻言也是一头雾水,将如何认识徐家父女二人的事情,如此这般的解释了一番,然后道:“本来他们是住在我那里的,不过徐老汉说是一个女孩儿家家的住在我那里名声不好,执意要走。于是某家便买下了这院子。今日是过来给他们送一些吃食。当时吃了几杯酒便醉了,醒来的时候,变成了眼前这个样子。”
刘威听完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了谱。且不说别的,以徐暖的酒量,别说几杯酒了,就是几坛子酒下肚,他也能上阵杀敌。
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
“子煖稍待。”刘威对徐暖说了一句,也不去管徐家父女,而是直接进了屋子,查探了一番。走出来的时候,皱着眉头对徐老汉说道:“中午你请客吃酒,剩下的酒呢?”
“吃光了。”徐老汉流泪说道。
“酒杯和酒壶呢?”刘威又问了一句。
“在井里呢。”徐老汉指了指院子当中的一口老井说道。
“在井里?”刘威楞了一下。
一旁的徐暖解释道:“刚才义父气急了,拿酒杯和酒壶掷我来着,不一小心扔到了井里。”
“好一个不小心。”刘威冷笑一声。正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紧接着一队衙役冲了进来。
“嚷嚷什么的?听人说这里有良家女子被人用强了?”领头的衙役一脸恶狠狠的问道。
徐老汉见到官差来了,立刻又哭上了,悲惨的喊道:“官爷,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都给我拿下!”
刘威给徐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后者老老实实的被锁住,也没有挣扎。他眼下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
有一个衙役走到刘威跟前想要拿他,刘威从腰间摸出来一个方印道:“本官弘农令。”
“见过大人!”那领头的衙役连忙小跑过来,然后一脚将想要锁住刘威的衙役踢到一边,道:“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本官经过这里,那女子呼救,本官便过来看看。”刘威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然后道:“不妨事,本官跟你们一起回去。”
“这....”领头的衙役犹豫了一下然后道:“这件事儿也不是那么好听,大人还是不要有瓜葛的好。”
“本官行的正,坐得直,有什么担心的。前头带路吧!”刘威一甩衣袖,板着脸说道。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领头的衙役点头哈腰答应下来,带着众人便离开了这小院落。
大理?
当刘威等人被带到廷尉的时候,刘威就知道,这件事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捣鬼。大理寺也就是之前的廷尉,职掌是管理天下刑狱。每年全国断狱总数最后要汇总到廷尉﹔州郡疑难案件要报请廷尉判处﹔廷尉也常派员为地方处理某些重要案件。有的还可驳正皇帝﹑三公所提出的判决意见。廷尉根据诏令﹐可以逮捕﹑囚禁和审判有罪的诸侯王或大臣。
礼仪﹑律令皆藏于廷尉﹐并主管修订律令的有关事宜。属于分﹑寸﹑尺﹑丈等度量标准之事﹐亦由廷尉掌管。
可徐暖这件事....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顶多也就是交给洛阳令,直接送到大理,这哪里是办案,分明是想借机搞事情啊。
事情正如刘威想的那样,入了廷尉之后,主官只是随便问了问,便定了徐暖的罪,将他羁押。全程刘威只是冷笑,等到主官想要将徐暖下狱的时候,他才施施然的站出来。
眼下大理寺卿,乃是杨骠,杨彪的堂兄弟。
“大理寺卿就只听一面之言,便拿下朝廷命官吗?”刘威一脸平静的问道。
“原来是弘农令。”杨骠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理寺的案子,好像弘农令管不了吧?”
刘威笑着摇摇头道:“本官自然是管不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理寺卿也处理这样的案件了?”
“都是为朝廷办事,下面的人将案子送来了,本官还能视而不见不成?”杨骠回了一句。
“自然不能。”刘威摇摇头,然后道:“可是大人不再仔细审审吗?”
“有什么好审的?人证物证具在,人犯也无法自证清白,还不够吗?”杨骠冷笑一声:“本官知道,这人犯与弘农令乃是同门师兄弟。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漠视律法,欺凌小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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