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终于读懂它们了，对吗？”

古一来到了巴顿的身边，这个老和尚的十指都在流血，但他却浑不在意，反而眼睛里的那种喜悦根本没法掩饰。

“至尊法师……你……”

巴顿回过头来的一刻，他也同样看懂了古一。这位至尊法师身上，同样承载着几位很强大的神的意志，但他的躯体太虚弱了。

古一是以真正的凡人之体走到这一步的。要长时间承载这些大神的意志，这样羸弱的躯体是无法胜任的，所以他只能借用黑暗维度的神力。

然而借用黑暗维度的神力是有负作用的，那就是地球意志的排斥。古一靠着对时间的掌控，让这些排斥暂时不能到来，但越拖也就越沉重，排斥的力量也就越来越近了。

“是啊，我毕竟是一个人类。地球意志会以族群意志而实现，我会以族群代谢的方式被排斥掉，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死亡。”

“地球意志之所以排斥黑暗维度，是因为黑暗维度是靠吞噬来生存壮大的。所以地球意志会造就一个个强大的个体，来为她抵挡黑暗维度的侵袭，也就是所谓的神。”

“但神被塑造出来之后，都是个体意志。他们无法一致的时候，会出现斗争，也会在斗争中死亡，那就是诸神的黄昏。阿斯加德如此，地球也如此。”

“诸神的黄昏并不全是坏事，散落的诸神之力会回归于大地女神盖亚。而这样的循环会让这个星球的生命力不至于消亡。有些残酷，但很壮美，不是吗？”

巴顿深吸了口气点头：“确实很壮美。那么盖亚也会排斥我吗？”

“不会的。那个维度的神力本来就是来源于盖亚，盖亚会接受它们。但你得学会与盖亚相处，否则的话，有时候接受也可以是死亡。我想你不会这么快把力量还给她的。”

巴顿哈哈一笑：“我想我们能相处的不错。我很爱她，会尽全力来保护她。”

“她也很爱你，好好抱抱她！”古一的声音远去了。

巴顿一转头时，才发现古一已经不见了。而面前不远处另一个白色传送门打开，一身白色僧袍的妮雅已经走了进来。

妮雅很憔悴，但她这一次没有哭鼻子。她只是来到巴顿身前，自然而然的投入他的怀抱。巴顿能感受到她的力量强大了很多，可天知道这强大是用多少劳苦换来的。

这位美丽的公主自从跟他在一起，就没过几天好日子。十数年的离别与相思，家园的剧变与担忧，她都毫无怨言。柔弱的她总觉得拖累了自己，而去像一个苦行僧那样修炼。

所以巴顿此时此刻觉得特别愧疚，即使他如今已经快要比肩神明，也仍感自己十分无能。可他偏不知道如何安慰，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给她一份安稳的生活。

“妮雅，如果想哭的话……”

“我不想哭，我想睡一会。刚刚帮古一老师跟一个花花绿绿的大妖怪打了一仗，真是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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