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车乐乐重心不稳,从板凳上摔了下来。
那人撞到了车乐乐,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但紧接着就大怒道:“你瞎啊。”
车乐乐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还未看清来人,便开始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挡着你的路了。”
那人脸上轻蔑之色更重,“你一个下贱的杂役,连杂碎都不如,还敢挡我的路,你活得不耐烦了。”
被骂做下贱的杂役,车乐乐眼眶之中瞬间便有泪光冒出,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车乐乐的委屈模样,那人嗤笑一声,道:“哼,下次眼睛放亮点儿,要不我就去告诉守阁人,你这个杂役耽误我们学习兵法,让你连个下贱杂役也当不成!”
“当杂役很下贱吗?听说公良辙将军在入学之时,也是军事分院藏经阁的杂役,你的意思是公良辙将军也是下贱之人吗!”穆羽越过围观的三两人群,走到车乐乐身边,开口就为撞到车乐乐的人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碰倒车乐乐的人,穆羽见过,是上次在饭馆儿那位变身成老虎的人,也是巴千青的狗腿子之一。
当时车乐乐凶威大发,吓退了所有人,唯独这个同车乐乐开灵物一样的开灵师,仍不自量力的想和车乐乐分个高低,谁知车乐乐不过轻轻一撞,此人便晕了过去。
“荣星河?”穆羽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接着道:“你是在说公良辙将军也是个下贱之人吗!”
荣星河心头一颤,忐忑道:“穆羽,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没说过公良辙将军下贱。”
“哦?那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咯?”穆羽冲荣星河竖起了大拇指,啧啧有声道:“我上次见你就觉得你胆子很大,却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连公良辙将军也不放在眼里,高,你实在是高。”
被穆羽这么随口一说,就坐实了荣星河侮辱公良辙将军的事实!
荣星河急得面红耳赤,道:“你胡说!”
穆羽挖了挖鼻孔,漫不经心道:“你刚刚说杂役下贱,公良辙将军确实在这里当过杂役,你这还不是在说公良辙将军下贱?”
“我明明是在说车乐乐下贱?”
“不,你说的是杂役下贱,而不是车乐乐下贱;这说明在你心中杂役是个下贱的差事,而曾经当过杂役的公良辙将军,在你眼中当然也很下贱!”
“你……”荣星河愤恨的指着穆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车乐乐轻轻拽了拽穆羽的衣袖,小声道:“羽哥儿,你怎么来了?”
穆羽呵呵道:“在宿舍待着无聊,来这里逛逛。”接着,穆羽口风一转,道:“乐乐,就像这种敢侮辱公良辙将军的人,你往死里揍他一顿,他才能长记性。”
“哼,就你?你凭什么?”荣星河眼角微抬,轻蔑的看向穆羽,他可是记得上次他变身老虎之后,这个人跑的向兔子一样。
“呵呵。”
“砰”的一声,荣星河的身躯重重的砸在了身后的书架上。
穆羽扭了扭脚脖子,寒声道:“就凭我是你爹。”
“嗷。”一头老虎瞬间出现在书架倒地处。
虎之开灵师——荣星河。
化身老虎之后,荣星河感受着体内快速消失的灵气,巨大的眼眸之中寒光一闪,一个猛扑扑向穆羽。
“嗷。”又是一声虎啸,一头老虎出现在穆羽身旁,高高跃起,跳到荣星河所化老虎的头顶,双爪按住了虎头,猛地用力,两头老虎便同时落在了地上。
“荣星河,我们都是同窗,不要打架了!”车乐乐化身的老虎将荣星河死死的压在地上,口吐人言,十分焦急道。
穆羽挖了挖鼻孔,用荣星河化为老虎的皮毛擦了擦手,又是一巴掌拍在了虎头上,冷笑道:“说了我是你爹,你这个儿子怎么能对你亲爹动手!”
“嗷……”
荣星河所化的老虎不断咆哮,却被车乐乐紧紧的按住,动弹不得。
对车乐乐无可奈何的荣星河瞬间冷静下来,巨大的虎头看向穆羽,咆哮道:“穆羽,你可敢同我公平一战!”
“战你个姥姥。”穆羽又是一巴掌拍在荣星河的头上,然后就没有停下来,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扇在荣星河的脑袋上。
“小爷是刻纹师,知道什么是刻纹师吗!就是你们这些开灵师求爷爷告奶奶才能见上一面的刻纹师;跟你公平一战,你也配!”
“嗷呜……”
被穆羽不断欺辱的荣星河悲愤的呼啸着,然后声音慢慢变小,一脸虚弱的恢复了人形。
荣星河灵气已经用尽,再也不能维持老虎的形态。
车乐乐看到荣星河恢复原形,轻舒口气,缓缓变成了那个瘦小的竹竿儿,愧疚道:“星河,我们都是同窗,不要在打架了。”
“砰”的一声,车乐乐话音刚落,穆羽就瞅准时机,又是一脚踹在了荣星河的胸膛上,同时嘴中大骂道:“来啊,公平一战啊!”
“噗”的一声,撞到了数个书架的荣星河吐出一口鲜血。
“穆羽……”荣星河悲惨的狂叫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也不知是穆羽踹得还是被穆羽气得。
车乐乐小跑到穆羽身旁,紧紧的抓住穆羽的手腕,恳求道:“羽哥儿,不要再打了,他是我同窗啊。”
穆羽闻言,十分“不情愿”的“嗯”了一声,道:“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他了。”
“你们……”
荣星河气上心头,再加上刚刚穆羽那不留余力的一脚实在太重,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然后便十分敞亮的晕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急冲冲的跑上了二楼,急切道。
那围观的三两人群眼光齐刷刷的望向了穆羽和车乐乐,特别是在看向嘴里喊着我们是同窗手上却一点儿也不留情的车乐乐时,悄然多了几分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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