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铳声如同山崩,前三轮连响,间隔时间较短。后面间隔时间略长,但是连绵不绝。
多尔衮勒住骏马,反身死死地盯着烟光腾腾的大营。洪承畴轻声说:“这是三段击。”
多尔衮不做声,直到火铳停了,才说:“一共三十轮齐射,既然是三段击,那么实际是每个人十轮射击!一共射出近十万发铳弹!”然后一字一顿地说:
“朱慈烺,你够狠!万发火箭远程覆盖之后,又用十万发铳弹抵近覆盖。今晚我满洲健儿、蒙古勇士,都遭受大难……但是,你敢来仰攻破阵!”
“轰轰轰!”一阵密集的爆炸声,每个爆炸声音比火铳响,但是又明显不是火炮。
多尔衮问道:“范先生,这是什么?”
范文程低头说:“奴才不知。”
多尔衮四顾,在火炬光里寻找洪承畴,洪承畴会意,立即凑近禀报:“启禀王爷,这个声音听起来似是轰天雷!”
这时,一骑奔来,喊道:“报——明狗东宫师分三队,以火铳向我左中右三大营集中攒射,又用古怪的铁疙瘩反复投掷轰炸,栅栏边缘已出现三处大缺口,里面并无战士阻拦!”
多尔衮厉声道:“务必堵住,明狗必然会派兵冲进来!”
“嗻!”传令摆牙喇飞而去。
且说东宫师向建奴营地射击,并不仔细瞄准人马,只是密集覆盖,但对栅栏附近出现的建奴士卒进行清理。然后再轮流投掷手榴弹,把栅栏炸得七零八落。很快,营地中那些经历了火箭和火铳袭击的剩余清军,前排手持圆盾,又悍不畏死地向缺口反扑,进行填堵,以防明军突破。
然而,铳管冷却过后的东宫师,再次攒射,又是人人十轮射击,然后投掷手榴弹。在弹雨和爆炸再次袭击之后,堵缺口的清军死伤枕藉,营栅再次被打开缺口,缺口内几乎为之一空。
这时,三队精锐明军,身披铠甲,手执钢刀盾牌,分别向三处缺口冲来,很快涌进营栅,杀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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