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贼大军在哪里？”崇祯忙问。

王承恩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忽然远远传来一声“轰”巨响，众人一惊，王承恩说：“回皇爷，西面闯贼已经兵临城下！城头军官是东宫师第二旅旅长凌凯云、炮兵旅旅长易和安，他们亲口向奴婢说的：小爷在碉楼之上。”

崇祯喉咙抽动了一下：“闯贼未必知道碉楼上是什么人吧？”

“回皇爷，碉楼的庑顶之上，竖着高高的旗杆，挂出了东宫大纛！”

“这是干什么！”崇祯一拍桌子，脸色焦急：“唯恐闯贼不知道吗？”

王承恩又说：“而且，凌、易两位旅长还告诉奴婢：碉楼朝西一面，写着‘太子堡’三个大字，下面壕垒的栅栏上，挂着‘李自成死于此地’七个大字。”

“这是在作死么？”崇祯喃喃地说，“他在真定城头，也是竖起了东宫大纛，吸引贼将刘芳亮围攻，然后派出大军，三面合围，难道现在外面还有大军吗？”

“回皇爷，东宫师全在城内，谨守城头。外面的勤王大军，弃了营垒，全部撤进了城内。外面没有大军。”

“让别人进来，他自己出去，到底目的何在？万一闯贼冒死围攻碉楼怎么办？碉楼之下，有多少人马？”

“碉楼之下，壕垒之中，是东宫师直属团卜秀刚部、第一旅张远志部、炮兵旅第二团荆川子部。总共四千多人。”

“啪！”崇祯又拍了一下御案，说：“这点人，纵然铳炮犀利，如何能挡住数十万大军？前些日子不是禀报闯贼在昌平打造了大批盾车盾牌吗？只怕是以卵击石！其部下竟然无人劝阻，都该斩！”

看看周围的人都不说话，崇祯又问道：“孙传庭在哪里？”

“在太子府，居中调度，指挥四面守城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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