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孤要谢你们家,出了这样的优秀子弟,成为孤的股肱大将,为孤征战天下!”
卞灏穑躬身说:“草民不敢当!草民谢太子殿下大恩!犬子能在殿下近侧,是草民一家、祖宗八代的荣耀!”
太子微笑点头,然后拍拍卞飞胳臂:“好好和家人说说话,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待天下平定,尔父必将能得官身,尔母必将封诰!”
卞飞立即单膝跪地,泣道:“微臣谢殿下洪恩!微臣本是白身,无能庶子,三生有幸,得殿下信任亲近,显亲扬名,微臣肝脑涂地,难以为报!”
后面的家人也赶忙跪下了。
太子再次扶起卞飞,说:“都免礼。孤且去,尔等一家好好享受天伦之乐!”
“微臣恭送殿下!”卞飞躬身说,后面家人参差不齐地说:“草民恭送殿下!”
待太子走远,一家人才重新坐定。夫人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
卞灏穑气得胡子一抖一抖地,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平时在家横得很,见了太子,站都站不起来!实在丢脸!”
夫人擦了把汗,说:“太子是皇帝儿子,我怎能不怕?”
卞翀说:“妈,太子也是人,又不吃人,妈你怎么怕成这样?”
“你懂什么!”夫人叱了一句,然后问卞灏穑:“老爷,太子是什么样子?我都没看见!”
卞灏穑不耐烦地说:“太子岂是我们能描说的?”
夫人只好问卞飞母亲:“常姨娘,你可看见了?”
“回夫人,看见了。”
“快说说,什么样的?”
“这……太子年纪不大,似乎和翀儿差不多,穿着大红色的官袍,头上戴着一个金抹额,箍着头发……”
“那岂不是像个头陀?”
卞灏穑一听,气打不出一处来:“胡说!”
夫人自知失言,顿时老脸一红,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这张破嘴!”然后又期期艾艾地问卞飞母亲:“常姨娘……你还没说太子的脸,是什么样的?”
“就像画上的人一样……白净,端庄,有一年戏班子入府唱戏,那个神仙哪吒有几分像……”
“啊,果然是神仙下凡啊!”夫人赞叹着说,然后砸了咂嘴:“今天总算开眼界了!看到了太子府里的景色,还看到了太子,回去街坊亲戚问,也好说道说道!”
卞灏穑忽然望着夫人和卞飞母亲,不停打量;夫人问:“老爷,怎么了?”
卞灏穑不答,忽然说:“还是咏冬有福相,能旺家……”
夫人脸色顿时变了:“咏冬……常姨娘,的确是福相……老爷,你想怎么样?”
卞灏穑坐正了,不看妻妾,自顾自地说:“咱家这嫡庶的位置,似乎要对调一下。”
“啊!”夫人哀嚎一声,跪倒在卞灏穑面前,说:“老爷,不能这样对我……”
卞灏穑叹息道:“母因子贵,自古皆然。你还没看出来吗?太子何等器重飞哥儿,飞哥儿将来封侯拜将,都是必然,而他母亲只是一个姨娘,叫飞哥儿怎么面对满朝文武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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