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顿时无语,心想:母后可真会挑女官,这样两位漂亮的大个子照顾儿子,当妈妈的大概也就放心了。问题是这两位大龄宫女充任的女官,其知识也仅仅是理论上的;而且,老子这身体还没有成年啊,现在就开始成人生活,中兴大业还怎么进行?
定定神,说:“关于孤的婚事,孤自有主张。至于床笫技术,孤从理论到实践都比你们强,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看看面前两位女官脸红了,朱慈烺不禁微微一笑:“孤不图安逸。明天你们还是回宫去吧!”
两位女官顿时大惊失色,一起跪下,说:“妾等如果被小爷驱逐回去,将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起来吧!”朱慈烺无奈地说:“你们既然来了,要伺候孤也可以,就把里面的杂务接过去吧!铺床展被,洒扫擦洗,就你们负责了。”
然后转向田存善:“去拿一份东宫保密条例,让她们背一背!”
“是,小爷。”田存善快步去拿保密条例,朱慈烺就歪倒在床上,伸个懒腰说:“累死宝宝了。两位小姐姐是不是要给孤捶个腿?”
两位女官忙道:“‘小姐姐’的称呼万不敢当,小爷请叫妾等贱名。”
朱慈烺对说话的那个说:“就你话多,另一个都不做声。好吧,你话多你先说,你叫什么名字?”
一直在说话的女官展颜一笑:“妾贱名陆依。”朱慈烺看她笑靥如花,心情为之舒坦了不少,将她的名字念叨两遍,问另一位:“你呢?”
另一位女官轻启朱唇:“妾贱名欧晨。”
朱慈烺不禁笑道:“你的声音真好听。”
欧晨羞赧地说:“谢小爷称赞。”
“你们这会儿倒是有点女儿态,只是刚才朗诵祖宗家法,那么慷慨激昂,孤差点以为你们最后要说:‘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
陆依噗嗤笑了出来,急忙又收敛笑容,说:“妾等要是说出杨文宪的经典名言,岂不亵渎了他?”
朱慈烺很是意外,说:“你知道杨慎?曾经识字读书?”
“是的,妾等二人都曾经识字读书。皇后娘娘要刘宫正挑选女官,刘宫正说:‘小爷招侍卫都要读书人,这女官识字务必要多。’所以妾等二人当选。”
朱慈烺点点头:“刘宫正有心了。”
田存善拿着保密条例进来了,看到两位女官伺候床前的场景,踌躇了一下,说:“咱家读一遍,讲解一下,还请二位姐姐认真听听。”
陆依说:“我等识字,不必读,放在那里就好。”
朱慈烺淡淡地说:“你们还是认真听田詹事讲解为好。太子府的规矩,和宫里并不太一样。孤不希望你们日后不小心触犯规矩,被乱棍打死。”
“是,妾等认真聆听就是。”两女的表情认真起来,都面对田存善站直身子。
田存善却不读,先问道:“两位姐姐,虽是正七品‘尚寝’,据咱家所知,在小爷面前应当自称‘奴婢’,为何在小爷面前,自称‘妾’?”
陆依微微一笑道:“田詹事莫非以为,皇后娘娘选派来的女官会不懂宫规?”
田存善表情一滞:“莫非是皇后娘娘特许?”
一直冷眼旁观的欧晨忽然笃定地说:“正是!”
田存善讪讪地说:“咱家唐突了。”开始讲解保密条例,最后简要地提示了一些重点。
听罢,陆欧二人都点头说:“我等省得。”
待田存善退下,朱慈烺问:“二位多大了?”
陆依说:“我二十。”欧晨说:“我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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