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继续说，有人靠近我们了，是一个人，我们后方大概二十米的拐角处。”

宋思雨还没说出一句整话，就被陆望川打断，而且他还凑得近了点。太近了，陆望川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让宋思雨忘了要说的话，不由得停下来，仔细嗅嗅。模样很可爱。陆望川没有看到，他正集中精神观察后方。

吃完晚饭的时候，他跟宋思雨回学校的时候，就发现后面有个学生，像是在跟着他们。但是也不好确认，那条路学生走得很多，也都是去学校的。只是那小子的表情让陆望川有些怀疑，而且他还没有进入校园，在门口就停下了。

至于陆望川是怎么看到的呢。把宋思雨拉起来之后，他用眼睛的余光扫到树丛里有个人影，状态似乎不对。那人尿了自己一鞋。得多笨才能尿自己身上。陆望川就多留意了几分。可是走过树丛之后，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但是注意力还在那个方向。这是一个面目清秀，表情复杂的家伙出现在了陆望川的“视线”里。应该不是视线，因为眼睛并没有看到。是出现在了他的视界里。视界是个更宽泛的感念，包括对不可见物体经过处理，变成视觉可见。他对不可见目标的处理，是通过精神力完成的。而且，没有经过视觉神经，直接连通了脑子。

修真词汇他懂的不多，索性用物理概念代替吧。

跟他把身法误认为轻功一样，他把这个叫做视界。

整个晚自习他都在实验视界的用法，用来看书，用来看田中，用来看在窗子外面拿着潜望式望远镜观察班级情况的杨老师，还看了看宋思雨。宋思雨是一片白光，差点没把他的视界晃瞎了。然后，就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度，他陷入了连绵不绝的脑壳痛之中。足足痛了三个呼吸，他才缓过来。装死趴在桌子上，然后修炼神照真我经，恢复精神力。精神力恢复过来以后，他欣喜地发现，自己的精神力竟然有些许增长。然后再看宋思雨，却没有发现白光。等他移开精神力之后，宋思雨回头给他做了口型，他看懂了，用肉~眼看懂了，讨厌。

视界真是个好技能，以后就不怕人偷袭了。修炼，尤其肉~身修炼，当然能增强人的五官感应，但是有限度。精神力就不一样了，可以说上限是陆望川一时半会触摸不到的。

一出校门，他就发现了有人跟着，一共两伙人，现在躲在阴暗处的家伙是换班上来的。这些人盯梢还挺专业的，看样都是学生，还有几张面孔，他在学校见过，不知道他们都学了些什么。现在离得最近这位，他不认识，更远的那些他还看不到。

“哦，我见过他，好几次呢，他好像是高二的，跟我家一样，也在这个方向。奇怪，好几次放学他都在我身后。”

陆望川往后也回过头看看，不用精神力，开启视界模式的话，他只能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看不清人的长相。

既然是学弟，应该是喜欢宋思雨的人，暗恋那种，跟着她走回家，去了学校都可以吹一波。这是纯洁的单恋，青春期少男的悸动，荷尔蒙蓬勃而出，同时又开始初懂感情的那种。以想象为主要手段，以感动了自己为最终结局。基本上是无害的。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不重要，我忘了。”

被这个小学弟打破了沉默，两个人的话多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天南海北什么都说。他们好像认识了很久，又好像刚刚认识。或许换个角度，换个心态，再看身边的人，都能发现许多以前没有发现的东西，或者是让人心怦怦跳的东西。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平时要走很久的路，和陆望川一起，竟然很快就到了。

“到了！”

“你家住这里啊？这个小区不错，今天送外卖，我还来过。”

“嗯，改天再请你来家里做客。明天早上能不能早点起来？”

“我每天都起得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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