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雨疏风骤。
次日天不亮王守业就爬了起来,打着哈欠来到东厢房里。
一进门,便与红玉撞了个正着。
瞧她收拾的齐整,显然不是要去打水洗漱,王守业就先皱起了眉头,面有不悦的责问着:“不是让你好生歇息几日么?”
“我已经没事了。”
红玉笑盈盈的回了句,不等王守业再说什么,就又主动问起了黑龙入宫一事。
“陛下有旨,让三日后再送进宫里。”
王守业随口答了,又补充道:“不过今儿我得去盯着,先把拖拽用的绳索绑好才成。”
“那等我一会儿画出符来,老爷不妨带去试试,看有没有旁的效果。”
“多半不会有什么效果。”
王守业摇了摇头,他之前就曾悄悄把符带去衙门,借徐怀志做过实验,但当时徐怀志并无半点反应。
显然这两个篆文,对异类并无什么特殊效果。
等等!
想到这里,王守业心中忽又一动,连忙追问道:“你当真觉得没事儿了?”
“昨儿晚上睡下时还有些乏,今儿一早就彻底恢复了。”
“哪好,你先去前院书房等着!”
王守业丢下这一句,便匆匆出了家门。
赵红玉面显疑色,犹豫着正要去书房候着,忽听得西厢房里有人娇声呼唤:
“老爷、老爷?”
知道是娇杏在里面,她就隔着窗户回了句:“老爷刚刚出门去了。”
西厢里登时没了动静。
赵红玉等了半晌,又问道:“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没有!”
娇杏的回应有些慌张气短,似乎正在做什么费力气的事情。
赵红玉心下纳闷,但也懒得探究她那些小心思,径自迈开脚步去了前院。
却说屋里娇杏又撑了半刻钟,这才手酸脚麻的缩回了被子里,累是累了些,可身心都觉得满满当当,充实的直欲溢出来。
她轻轻抚摸着肚皮,满眼的憧憬之色。
两刻钟后,王守业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将一捧骨粉交给了红玉。
“写的时候,把这东西掺进去试试,看能不能有旁的效果。”
当初其实王守业也曾想过,要用骨粉来书写符篆来这,不过后来一直没有成功,也就忘了这茬。
现如今旧事重提,却是希望能在符篆本身的效果上,再附加些别的。
这年头写字常在墨里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譬如皇帝让人给上天写青词时,就会在墨里添加大量的金粉。
与之相比,将骨粉掺入墨汁里,倒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两人一起动手,很快布置妥当。
为了测试符篆的笼罩范围,王守业还特地将作为载体的卷轴展开,一直拉伸到外间门口。
杂了骨粉的墨汁,显然不怎么好用。
红玉头两回都没能一气呵成,自然也就无从激发符篆的效果了。
不过随着她逐渐适应了这种特殊墨汁,书写的流畅程度也逐渐恢复,约莫写到第八个字时,就见她提笔之后面露喜色。
“成了?”
“成了!”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王守业毫不犹豫的卸磨杀驴:“那就赶紧回后院歇着,这边儿试出什么来,等我晚上再告诉你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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