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蕤被劝退了，大部分人都觉得理所当然，李皓自始至终没有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赵明越在课间找过李皓，李皓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没有义务为她说什么，况且我虽然没有雪中送炭，但也同样没有落井下石，我比其他人善良多了，明明这件事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却可以津津乐道的如同自身经历似的，他们才是恶人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做不到雪中送炭最起码不要落井下石，但这是指旁观者的态度，不是指作为孩子的父亲的你，明明事不关己却能恶语中伤自己的同学，他们确实是恶人，但你也绝对不是好人，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让我恶心。”

李皓笑了笑：“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感情都是你情我愿的，我又没逼她，她怀孕后告诉我不想生下孩子，于是我给了她双倍的打胎费，我已经够意思了，还要我怎么样？”

赵明越愣了一下，是顾芳蕤要打掉孩子？可是明明张林说是李皓逼她的……

李皓不想多谈，准备教室了，侧身走过赵明越身边时轻轻说了句，“谢谢。”

赵明越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谢什么？谢他骂了他一顿？这人怕不是神经病吧？

他把这件事跟张林说了，张林想了一会：“我觉得可能是谢你替顾芳蕤保守秘密，也可能是谢你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吧。”

赵明越趴在桌上唉声叹气，“为什么这种渣男都有女孩子喜欢啊？不知道以后他还要祸害多少女同学。”

张林逗他：“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啊？”

“既羡慕又嫉妒！这小子除了长的人模狗样的还有什么？”

晚自习的时候赵明越去厕所，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有细微的说话声。

孙笙蹲在地上，一只手拿着半支烟，“真没劲！这样就退学了，我还想多看会热闹呢。”

“差不多行了，你怎么这么恶劣，本来如果你不说出去人家就不用退学的。”是其他班的总和孙笙一起的同学。

孙笙哈哈笑了几声，威胁道：“喂喂难道不是你说出去的吗？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你别想把自己摘出去。”

那个同学没吱声，孙笙安慰他：“好了好了，反正人已经走了，再说了本来就是事实，我们不过是让更多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有什么错？错的是她们，就是可惜那个张林居然没被劝退，明明做了那种事还不敢承认，顾芳蕤也压根没提孩子父亲是谁，校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巴不得她守口如瓶。”

同伴问他：“你想怎么办？接下来弄张林吗？”

“必须要弄，这事没完，闹得越大越好，不信学校不开除他！”

赵明越听不下去了，他推开门，怒视他们：“原来是你们传出去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对别人的私事指手画脚？毁了一个女生你们就那么心安理得吗？”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孙笙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他眉头皱起来，看着赵明越，“我们怎么做用得着你管？再说她之所以被开除又不全是因为我们！还有其他人在煽风点火。”

赵明越气急了：“你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你跟那种有人跳楼在底下兴高采烈的起哄逼人死的渣滓有什么分别？为什么你对别人的事情那么热衷？看着别人难过痛苦生不如死你是不是很兴奋很愉快？”

孙笙把烟丢掉，给同伴使了个眼色，“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也挺喜欢多管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