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涯传书优生论，原本名单中有韩琦这人。

只是送走所有烧瓷匠，给范仲淹、包拯等人写信时，刘小乙再次前来塬地，通报有关边境情报。

张涯看到个熟悉的名字狄青！

负责鄜延路军政要务的安抚使韩琦，此时只有三十三岁，官宦世家出身，包拯同年科举的榜眼，行政、军事上更为激进。

情报上称：令狄青率万余人，在金明浑州川，起筑寨堡驻军，同时在军营附近，营造拦河土坝，蓄积浑州川水。

如此以来，不但能淹上游河谷，拥塞党项来犯道路，亦能灌溉下游的肥沃谷地，可招募农户来耕种，获得粮食供应大军。

浑州川土坝，比川口坝更高，工程量更大。

韩琦大手一挥，就定下四十五米高程！

张涯看完通报后，立即将他排除在外。

在条件不足的宋朝，营造如此高的土坝，风险呈几何倍级的增加，若是有些工序不精细，溃坝、垮坝分分钟的事儿。

韩琦就算是很抗揍，甚至比范仲淹还能抗。

然则，若是加上优生论，张涯不认为他能扛得住！

唉！这个韩琦，还是专注起寨、筑坝事宜吧……张涯思索了半天，便修书一封，让胡媛带给范仲淹。

有所为有所不为。

未言胜，先虑败。

拦河筑坝，牵扯人命大事，不能丝毫马虎。

既然韩琦定下章程，说服他更改计划，大概是不可能的。

人轻言微的张涯，只能查漏补缺，尽人事听天命。通过胡媛之行，建言范仲淹，调派秦翌等专业人士，前去增援浑州川坝。

至于传书庞籍，由滕子京着人办理。

弄完这些事宜，送走教育家胡媛，张涯便偃旗息鼓，蛰伏于阳凌苑中。枪打出头鸟，该低调之时，就要低调。

春节后，破五日。

张涯将煤炉风门全部打开，让卧室内的温度升高。之后，喊来祝丽莎、卢雪静，以及常月娥、江碧尘等姑娘。

指着前些天她们缝制的宽松衣裤，他微笑说道：“丽莎、雪静……你们均换上此衣衫，我传你们锻体之术。”

包括祝丽莎、卢雪静在内，所有姑娘们均呆滞起来。

未几，看看单薄的麻布衣裤，卢雪静脸蛋微红起来。

“锻体术！奴家们学这个干嘛？”

她歪着嘴说道，伸手拎起一件上衣，“郎君，郎君！你不是想什么吧？这种小衣衫，我们能穿出去吗……”

“此术强身，避免得病。这是练功服，室内穿着之用……你们何须羞涩。你们先换上，我去书房一会儿。”张涯说完话，便离开卧室。

伸展这些衣衫，祝丽莎、卢雪静相视一眼，倒是有些羞赧扭捏。

歌妓出身的常月娥、江碧尘等，却是双眼放光，神色有些奔放。

她们看看祝丽莎、卢雪静，又互相瞅了瞅，开始迅疾更衣。

有对比，才有危机，乃至动力。

鼻翼中轻哼一声，卢雪静扯了扯祝丽莎。

祝丽莎环视一周，眼神有些警戒，淡淡说道：“也好！都听从郎君的。不过，你们要规矩些……不论学武还是习文，郎君都很严厉。”

……

重新回到卧室，张涯看到她们的站姿和神态。

他嘴角翘起来，清楚这其中的意味。

然则，他并不点破。

将豹皮铺设在地板上。

伸手将祝丽莎、卢雪静引到其上，并为她们脱去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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