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不黑呢。”躲在一旁的高晓松说了句透亮话,他正想凑着屋里暗把沙锅拿出去,他有自己的想法,嫂子在跟前把熬药的沙锅拿出去,嫂子肯定要问个原由,那自己该怎么说?
“开了灯也可以看会儿书!”高晓军看了眼高晓松,他知道小弟节俭的很,在他眼里一分钱也有大用。
高晓松端了沙锅往外走,他知道再不熬药妈喝药就只能等到半夜了。
“妈还在吃汤药?”高晓军很关切地问。
高福叹了口气说:“做月子落了病根,难除的很,一天也离不了那药,若能离了药,你的结婚我们说什么也要去。”
其实赵树果一直纳闷,高晓军的家人没有参加婚礼,高福这么一说她明白了。
汤药味很大,在屋里转了一圈就是不走。
高福这时对赵树说:“家里穷,嫁到我们家可委屈你拖累你了!”
“爸!其实张家口老家的情况和咱家也差不多,日子会越过越好!”赵树果用这句话安慰着高福,在跟高晓军来的时候她早做了心里准备。
赵树果知道穷苦的日子不会永远跟着,只要努力过奋斗过。日子总会有起色。
正如高福对山玲说得那样,山玲果真炒了两个菜。
白菜豆腐和炒鸡蛋摆在桌,高福拿起塑料桶倒了散酒。
“家里人都齐了,今天真高兴,端!”高福看了看一圈人,心里高兴,脸露出喜色。
“明年晓松考个好大学,咱们家要出一个大学生!”高福信心满满,看了看高晓松心里高兴。
高晓莺穿着新衣服拿着筷子夹菜,袖子都挨着菜了,高福拿着筷子把她的筷子一敲,“快把新衣服换下来,不换下新衣服的话就别想动筷子。”他严厉起来,瞪着眼还有些吓人。
“不吃就不吃。”高晓莺把筷子缩了回去,只吃馒头干喝着米饭。
山玲把盘子往高晓莺面前一推,“丫头放心吃,我看谁敢说半个不字?”
赵树果愣了一下,山玲不说话是不说话,可一但说起话来却也吓人。
赵树果小心翼翼生怕第一次来闹个不愉快。
第一次在陌生的环境里守岁,可陌生以后便会渐渐地熟识,赵树果知道应该尽早融入这个大家庭,这个家以前不是自己的家,可自从和高晓军结婚后,眼前这个家就成了自己的家,自己是家的一分子。
虽然高晓军谈及过有关家庭成员的情况,可赵树果还是忐忑。
除了高晓军,赵树果对大家庭其他成员没有面对面谈过心,没有真正的了解,这是现实,可她不能逃避而且要面对。
她知道只有面对才能更快的融入这个家庭。
黑白电视虽有些落伍,可挡不住一家人对春晚的热情,瓜子和糖果还占不住高晓莺的嘴,看到精彩时她边嗑着瓜子兴奋着叫好。
正赶少儿节目,山玲看着赵树果和高晓军,“看这些孩子真叫人喜欢,我太喜欢小孩子了!”高晓军转过头看电视。
赵树果冲山玲笑了笑,她知道山玲的意思,又不好意思守着这么多么人回答。
“以后少来家里汇点钱,你们都有了小家,该为小家添些东西,要不进了门光秃秃的没有家的感觉。”高福从高哓军那里知道了情况,他守着小俩口说这话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高晓军看了下赵树果没说话,他知道她会明白自己的心情。
高晓松看着电视,他突然对着高晓军说:“哥,明年我一定考个好大学,了大学我一边打工一边完成学业。”
高晓军回了句:“晓松别寻思别的,好好学习考大学才是年后几个月的最主要的事,我和你嫂子还能供不起你大学?”
赵树果看了看高晓松,见他是那么认真,“其实自己身边的亲人也有梦想,自己应该帮助,先从身边的亲人做起。”她下了决心。
其实她没有主动向高晓军伸过手,也没有打听过他发多少钱,这难道不是对他们的最大帮助?
当新的一年的阳光撒在这个小院时,赵树果站在院子里迎接着,眺望着。
每一个人的成长轨迹不同,每一个人的考虑事情的方式也不同,她这时有这种略显自私的想法,也许不那么完美,可却发自内心。
那是摆在她面前的现实,她只能用心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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