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西颂记忆里,这应该是尧夫晏第一次在他面前泡灵泉,若是说出去,忘忧宫的弟子们绝对不会相信他们的大师兄会当着阮西颂的面泡灵泉。
也不知道这尧夫晏是中了什么邪,竟然还真若无其事的聚起了灵。
在石头上躺了一会儿,阮西颂像是想到了什么,脱掉外衫直接飞到了尧夫晏边上。
尧夫晏所在的地方水并不深,看着溅起来的水花,阮西颂满意的勾起了唇。
鬓角被灵泉打湿,一缕头发散散的贴在了阮西颂白皙的脸上,倒是给阮西颂增添了不少的邪媚之感。
尧夫晏抬眸时看到的便是笑的一脸邪气的阮西颂,虽然阮西颂自我感觉自己笑的很是随性自然,但在尧夫晏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只要是一个正常入了门的修道之人都能看得出来,阮西颂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气息根本就不是正派修仙弟子该有的,但更让人感到窒息的是,似乎阮西颂自己都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同,咧着嘴,笑的随性又肆意。
“师兄怎么不说话?”
因为阮西颂是单腿跪着的而尧夫晏是盘腿坐着的,所以看尧夫晏时,阮西颂便很是自然的低下了头。
若有若无的一阵热气吹来,尧夫晏有了片刻的出神。
除了阮西颂从来没有人和自己靠的如此近过,尧夫晏皱了皱眉运起灵力便想要推开阮西颂。
阮西颂以为尧夫晏是要袭击自己,扶了一下尧夫晏的肩膀借力便错开了尧夫晏的掌风。
见尧夫晏这一掌并没有击起多高的水花,阮西颂痴痴的笑了两声:“师兄,你这一击怕是还不如在竹林时的一半功力,莫不是受了伤?也难怪你会来这灵泉。”
见阮西颂说着伸手便朝自己的小腹丹田处探去,尧夫晏连忙抓住了阮西颂的手。
被尧夫晏抓住了手,阮西颂挑了挑眉,想着尧夫晏可能是不愿让别人知道受了伤便又收回了手。
“既然师兄受了伤那灵泉让你便是了,我先回去了。”
肩上的重量消失,尧夫晏也松开了阮西颂的手。薄薄的里衣上似乎还残存着一丝暖意,尧夫晏看了眼阮西颂的背影然后闭上了眸。
他不知道阮西颂身上的那股邪气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浓烈,靠的越近,那股邪气就越是强盛。
不过尧夫晏也没时间去考虑阮西颂身上邪气的问题,因为才出了灵泉,尧夫晏便听到了皇城事变,皇家尽数被杀的消息。
……
等尧夫晏到师父书房的时候书房里就只有师父和阮西颂两人。
对上尧夫晏的视线,阮西颂挑了挑眉,脸上是难得的正经。
尧夫晏很是自然的把阮西颂的这份正经当成了悲痛,动了动唇没有说话,而是错开视线看向了师父。
尧宫主看了尧夫晏一眼没有发表意见,倒是阮西颂坐了老半天有些乏了,捋了捋头发道:“徒儿身体有些不适,就请先行告退了。”
见阮西颂要走,尧宫主也没有多说,交代了几句便任由阮西颂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