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试试,如何知道不行?”陈儿洒自是不服气,又说:“我去试一试,能怎么着?”
王顸无语,只是摇头!说得轻巧,如何使得?杜牧耕停了片刻,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的想法,多么地美好!这个计划,多么地不可行!”
“为什么?”陈儿洒显然觉得被扫了兴头,忙不迭地问:“为什么不可行?我这鞋,我这脚上功夫,走夜路,一点动静儿都不会有,为什么不可行?”
听陈儿洒这么一说,王顸倒信了,甚至打算与陈儿洒一起去冒这个险,万一被发现了,就说是赶路去凉州经营茶庄生意……
“万一,你悄悄地上了车,那牵马的黑衣卫士发现了呢?”杜牧耕说话的声音虽低,那语气却是不容置疑:“若是那黑衣卫士发现了你,不容你分说,一刀下去,你尸首分离,岂不是成了冤死鬼?”
“我哪有那么容易被砍死?好歹我也是习武之人,不与他交手,还不能跑?”陈儿洒还是想得过于简单了些,又道:“就算是被他擒住,我还是会说,我从蜀州来,祖上在凉州城里开茶庄……”
“行啦,行啦!”杜牧耕及时制止,说:“万万不可再去冒险,你想,昨日傍晚,我们已经平白无故地死了一个贾雍,我可不想再让你死在这里!毫无缘由地损兵折将,任谁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出门在外,最怕死人!”
泄气!一听个“死人”二字,王顸顿时没了情绪!杜牧耕的话,听起来确实有理,眼下却也无计可施!辛苦半夜,来至此地,眼睁睁看着磨盘峪驿站的人在搞鬼,我等就是捅不破这层窗户纸,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驿站内,席棚子底下,貌似人人身手利落,二十辆马车很快排成了长队。城门打开了,吊桥放下了,马车依次出门,官道上再一次响起沉闷的马蹄声。杜牧耕说:“果然办得绝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点信儿都不给我们透!”陈儿洒说:“如何连个灯也不点?难道,他们也会料到有人在高处窥探?”
“少废话!”杜牧耕从树上小心翼翼地下来,又走到王顸的那棵树下,说:“少将军,我等还是跟踪他们一回,不解开这个密团,实在不甘心哪!”
王顸倒也学会了尊重别人,说:“杜黄门所言极是,只有解开这密团,才能提前预知北国政局,若需要给江陵回信秉报,也好有个说头儿。”
三人牵了马,紧贴着官道边上的树林子急急地走。待那二十辆马车越来越近,三人只得停住脚步,陈儿洒把三匹马拉到林子深处,说:“你们蹲在大树后面,听听他们可说话?”
“够呛!”杜牧耕说:“他们军纪严明,断然不会妄加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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