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木工用具出现在于乐手中,橡皮锤轻轻敲击底层箱子四周,长期的使用和存放使得箱底四周已经形成包浆,在皮锤的敲几下四周底部出现细微的缝隙,拿着钢针沿着缝隙划动清理出里面的陈年积灰并用棉签清理出来,一点点的四周清理干净后,于乐拿出一个带着小勾子的钢针顺着箱子边沿插入箱底,双手缓缓提起两根钢针,钢针下面的小钩经过转动正好卡在隔断木板上,原来箱子底下有一个夹层,长年累月已经于箱子成为一个整体。拉出隔板后露出里面的真容,塞满填充物的箱底一个楠木针盒和一本书躺在那里,填充的丝缎已经还像新的一样,难怪晃动箱子听不到一点声响。翻开已经发黄的的孤本书籍是一本无名氏所抄录的《灵枢.九针解》楠木盒子内整齐的九个凹槽里大小长短不一的九支龙头金针,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龙头吐出九道金光煞是好看!针解的内容更是让于乐喜欢以前对针灸生涩的地方看完后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在传承中那些神乎其神的炼丹炼药以于乐现在的功力是做不到的,其传承的各种中医技法也因为爱好加上老龙自己的一部分感悟,针解的出现却让于乐对用针一道更上一层楼。
在大家都休息时,于乐献宝似的拿着医箱跑到爷爷那里。老爷子正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着小收音机里的新闻,这时多年在山上养成的习惯。“爷爷!爷爷!”于乐小声的叫着,“说!”老爷子眼都没睁一下还在椅子上晃荡着,这老爷子上脾气啦?于乐完全没有想到打扰老爷子休息的问题,“看看,爷爷快看看!”“臭小子爷爷有什么好看的!”爷爷被于乐说的瞪大眼睛注视着他,随即转向于乐手中拿的樟木药箱,“一个破樟木药箱有什么好看的!现在都不用了,你爸都用那种带十字的皮药箱。”看着于乐表功似的拉出三层药箱说道。当看到那个已经被于乐擦拭出来的金丝楠木的诊木是拿啦起来。“这个还差不多!金丝楠木的老物件,留我这里玩吧!”老爷子直接把诊木霸占过去,“爷爷!还有这个!”于乐拿出来本来就是給爷爷的,没想到他直接开抢,当于乐从底层拿出楠木针盒打开时才真正引起老爷子的注意,“金针!还是龙头金针这个不错!”老爷子看着针尾处栩栩如生的龙头称赞道。当看到于乐放到他眼前的《灵枢.九针解》是更是惊喜万分,“这是哪来的?”“上午赶庙会在那买个药箱,在药箱夹层里发现这些的!”爷爷小心翼翼的翻开古籍,灵枢九针并不是指九种针法,九在古人眼中为极数多的意思,针解中包罗万象各种行针取穴的手法及其丰富多样,而且都加以注解注意事项,可以说是一部行针用针的总汇,很多针法都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了!
“你看过了?”爷爷问道,“是啊!就是有一些手法不太熟练要慢慢练习!”听到于乐的回到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箱子和金针拿走,书籍留下我重新再复写一遍!”回头看于乐还在那发愣,“臭小子还不拿东西滚蛋!”爷爷笑骂道。“是!是!爷爷!”这老爷子拿完东西就翻脸也是没谁了!于乐郁闷的离开百草园。没有惊动楼里的人于乐回到自己的工作室,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龙头金针,以前都是医院的普通钢针还没见到银针更被说金针了!金子发软作为针灸用的毫针本来就细又是金子制成的更是让人用不上力,这一切在于乐这里都不是问题,这也是为什么老爷子把金针留给他的原因,金针渡气细小的金针可以直入人体肌理,使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好在三楼工作室隔音效果好,于乐在那又剪又裁划拉半天功夫缝制了一个小的鹿皮皮囊挂在腰间,小小的南木针盒正摁正好罚放在其中还方便取用。看着腰间的皮囊于乐想起以前刚出手机时人们都把手机挂在腰间的情景,不禁有些好笑。一块鹿皮被他打压出一个漂亮的梅花形状,这是他参照爷爷古琴上的图案做的。抬手取针行针于乐不停地练习着,龙元的作用下金针吞吐着针芒一时间玩的不亦乐乎,忘乎所以随手象甩暗器一样把一支三棱针甩出去,金光乍现针身插入座椅背部那个桃心图案中间,这可是红木家具金针没入三分之二,“哎呀!坏了!”于乐惊呼,这要是把金针毁坏了可是够他心疼的,随着慢慢拔出后发现金针没有异样后,他常常出了一口气。
得到一个好宝贝于乐兴奋的有些失眠,索性用鹿皮做了个一米多高的人形玩偶填充进一些棉花,丑是丑了一点但对于乐来说能用就行,用毛笔在玩偶身上标注出人体的穴位图后把他立在房间中,回忆起九针解中的手法和行针路线开始在那里练习起来,或轻或重或缓或急九道金光不停的出现在玩偶的各个部位,玩的高兴的于乐终于知道什么是乐极生悲了。由于他不断运功行针消耗身体的精气神身体出现了虚弱状态,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华丽丽的瘫躺在工作室的地板上,极度的疲劳让他一会功夫就进入梦乡。
“哥!哥!”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同时脸上还挨了两巴掌,于乐挣开眼睛,“什么鬼!”于乐跳起来,看到一旁老虎那无辜的样子,刚才睁眼看到的是于虎那镶着两个眼珠子的黑脸,“老...虎...”于乐拉长音,“你刚才打我几下?”手摸着脸颊还有些微微的疼,吓的老虎直摆手,“没打!刚刚就..就轻轻拍了一小下两小下!”老虎伸出手指一二的晃动着,“早上起来没找到你,到三楼一看你躺在地板上脸色煞白喊你也不醒,就就拍了两下,只拍了两下哥!”于乐却知道老虎的德行准是趁机小小报复一下被他训练的仇,不用看也知道脸上已经被这家伙打红了,不然怎么会有点小疼。他倒是没想到因为他晕倒在地板上,也把老虎给吓坏了情急之下狠狠的拍了他几巴掌。
“昨晚上练功有些累了躺在地板上睡着了!”看到于虎关心的样子于乐解释道。“哦!”老虎也看到屋子中间那个已经满是洞洞的皮玩偶上面还扎着九根金光闪闪的龙头,“龙头?老虎这才想起来走过去抽出一枚金针,“哥!你这是用金子打造的?”“怎么不行啊!”“行!怎么不行!快点下去吃饭,今早上还要送柳砡回学校,你不是也要会滨城医大吗!”老虎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说完就溜下楼去。当于乐反应过来时已经不见老虎的踪影,“这家伙跑的倒是挺快!”现在才早上五点半上告诉用不上两小时就可以赶到滨城不耽误孩子上学。
柳嫂早就准备好早饭,柳砡和老虎都在低头吃饭。“嫂子!岩儿还没起来,吃完饭你就把他送我妈那里就行!”“好,岩儿要是不想去我就在家带她,他还是喜欢在东山上可以和他太爷爷玩。”柳嫂说道。老虎偷偷瞄了一眼于乐发现被打红的脸颊恢复了原样,刚想问又忍住了,他可不想引起话头让于乐的怒火倾泻到他身上。
柳嫂給闺女准备的一包吃食拿回学校吃,上车了还不断叮嘱丫头在学校要好好学习,开车的老虎一路上一言不发老老实实的,每每于乐想说话时,老虎就告诫到:“哥!开车说话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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