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世子闻听此言无不心中大喜,却不动声色:“多谢舅父。”
徐增寿道:“三位外甥此事可与大哥提起?”
朱高煦道:“大舅与母亲并非同胞姐弟,毕竟生疏了几分,因此却还未与大舅提及。”
徐增寿道:“只待我去与大哥说你三人前往祭拜父亲,邀他同去。”
朱高炽三人面漏难色,这徐辉祖并非徐王妃同母,只怕是坏了三人好事,于是朱高煦道:“只怕大舅不愿答允。”
徐增寿道:“那也无妨,通知了他他若不去更好行事,他若愿去届时三位外甥在城外一去不回,想来大哥也没有办法。”
朱高炽微微点头,“为难舅父了。”
徐增寿微微摇头心中暗道:明知为难我,却还偏偏前来寻我?若不是看在长姐与那黄金白银的面上谁管你们这闲事。“你三人暂且回到住所等候,待一会我便亲自往大哥哪里去一趟,待一切事项定下之后,再令景昌往你等住处,告知详情。”
朱高炽道:“舅父亲自前往大舅处?不若由我兄弟三人并去如何?”
徐增寿道:“不必,三位外甥只往‘卧龙居’中等消息便是。”
三位世子叩拜在地朱高炽道:“多谢舅父,舅父若是救得我三兄弟性命实是再造父母,我三人感激不尽。”
徐增寿以手搀扶,“三位外甥客气了,舅父无能,只能微尽绵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望三位外甥能够早日返回燕北,照顾姐夫,也可了却舅父一桩心事。”
徐增寿将三位世子送至门外,三人翻身上马返还“卧龙居”,见一众人等远去,则亦唤来亲随,翻身上马往徐辉祖府上赶去。
朱高炽三人回至“卧龙居”中,今日事关重大,不知道大舅徐辉祖会否有所察觉,坏了好事,亦无心再往“潇湘馆”中寻欢作乐。
只觉得坐立难安,一直到晚饭时间门上传报徐景昌公子来访,朱高炽等人急忙迎出,接到徐景昌带至房中,刚刚落座,朱高炽便急匆匆道:“表弟你可来了。不知舅父如何打算?”
徐景昌笑道:“三位哥哥莫急,父亲已与大伯说过了,大伯并未起疑,已经应允,父亲担心日久生变,说越快行事越好,于是便与大伯定在明日一早辰时,咱们便趁早出门前去祭拜祖父,三位哥哥也好尽快动身。”
三位世子闻听此言心中无比欢喜,朱高炽抱拳当胸道:“有劳舅父与表弟了,今日事成,全仗舅父周旋。”
徐景昌道:“我父提点,明日祭扫一毕三位哥哥便可行事不必与父亲再打招呼。”
三位世子自然知晓其中寓意,朱高炽点头称是:“一切全听舅父安排。”
徐景昌抱拳道“弟弟祝福三位哥哥一路顺风。待至燕北请三位哥哥替弟弟向姑母,姑父请安。”
朱高炽道:“多谢表弟挂记,哥哥们必不负所托,一定带到。”
徐景昌微微一笑道:“谢谢三位哥哥了,没有别的事情,三位哥哥早些休息,免得耽误了明日大事,弟弟告辞。”徐景昌转身正欲离去,却被朱高炽一把拉住。
徐景昌一愣,“哥哥有何交代?”
朱高炽道:“你我兄弟相见如故,虽然时日不多,却也胜似亲兄弟,哥哥没有什么送的,略表心意。”说话之时朱高煦由怀中取出厚厚的一叠银票,朱高煦笑吟吟道:“弟弟以后去‘潇湘馆’可要省着用呦。”
徐景昌望着那一叠银票虽然眼睛发直,口中却道:“哥哥这是做甚?”却也不接。
朱高煦道:“哥哥们此去不知何时再来,这京城的花酒可还没有喝够,烦劳兄弟帮着哥哥们多饮一些。”
徐景昌连连推辞,朱高炽道:“弟弟若是不收莫非是瞧不起哥哥。”
朱高煦塞到徐景昌手中:“哥哥们此去也不曾为兄弟留些东西做礼物,弟弟只管去哪‘潇湘馆’中觅得一中意娘子赎了身,放在家中,每每行乐之时,便可想起哥哥,也算是做个留念,岂不快哉!”言毕之时众人哈哈大笑。
徐景昌不由得乐得合不拢嘴:“既是如此那弟弟就勉强收下,多谢三位哥哥。”说着接过银票揣入怀中。
朱高煦笑道:“兄弟带来日再有机会咱们定要不醉无归。”
徐景昌满面堆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三位哥哥明日还要起早,兄弟就先告辞了。”
朱高炽等兄弟三人抱拳施礼:“兄弟珍重。”
徐景昌急匆匆出了“卧龙居”,翻身上马,到在僻静之处翻出银票观瞧却是十张千两银票,心中不禁喜出望外,乐呵呵揣着这一叠银票往那“潇湘馆”而去,本想喊着李义兴、耿旭等三位公子一同行乐,但转念一想他三人若是问三位表哥因何不在自己无法解释,未免说漏还是不邀为妙,且那明日尚需早起,前去祭拜祖父,今日便只小公子独自一人行乐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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