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祭文宣读完毕,朱允炆微微拭去眼角泪水,行三拜九叩之礼,而后起身,来到香案之前,由那位身材高大的红衣老道手中取酒三杯,撒在地上。
诵经老僧递上金香,老道人接过,转递于朱允炆。
朱允炆点燃后高举过头,到在香炉前又再冲着朱元璋的画像拜了三拜方才将那金香插于香炉之中,“皇祖,不孝孙儿朱允炆前来祭拜。若皇祖在天有灵,还望皇祖保我大明江山稳固、安然无事,国泰民安”而后再行叩拜之礼,这才起身。
内官急忙搬来椅子,朱允炆坐了侧位,红衣老道垂手立于其之身后,此后一众皇亲国戚,亲王、世子,公主、驸马方才行了三拜九叩之礼,前来上香。
而后是殿外一众大员,以及南京城内大小官员一个个按着品级逐一叩拜上香,这便泱泱上千人。
其中更不乏有意借机以表忠心之人,跪在太祖画像之前哭哭啼啼,久久不去之辈。口中嘟囔着的无非:自己如何同先皇出生入死。先皇如何许自己以高官厚禄、、、、、、
朱允炆坐在一侧,逐一记下。
单是叩拜上香便足足用了将近两个时辰,待众人均已叩拜,进香之后,陈迪才道:“祭祀礼毕。”
内官高声道:“圣上起架。”朱允炆再对着祖父的画像拜了一拜,而后出得殿来,上了龙辇摆驾回宫,一众群臣跟在其后,直至回到午门之外,朱允炆进了城门。
一众文武方才各自散去,朱高炽兄弟三人与两位舅舅告辞之后,便与两位弟弟返回“卧龙居”中。
刚刚入得门来却见齐天赐快步上前,深施一礼,道:“世子殿下,燕北有书信到来。”说话之时,双手呈上一封书信。
朱高炽微微一愣,心中暗想,我令杨有德传回的书信不过六七日,怎么父王这么快就回信了吗?于是伸手接过到在住处,令佟啸天等人守在门口与朱高煦、朱高燧兄弟三人一并入得屋内,打开信来观瞧,不由得脸色一变,朱高煦与朱高燧见大哥面色有变,急忙道:“大哥,心中所言何事?”
朱高炽面色凝重道:“我等兄弟刚刚出了顺天府,父王便身染重病,如今已经卧床一月有余。母亲令我等速速赶回侍疾。”
二位世子俱是一惊,朱高燧道:“父王身体向来康健,怎会忽然卧床不起?”
朱高炽连连摇头,朱高煦道:“难道是有人图谋父王?”
朱高炽恍然想起道衍禅师在第一封书信之中曾经有言,只待祭祀皇祖之后便将开启第二封书信,于是急忙将那第二封书信由怀中取出。由于此两封书信事关重要,朱高炽从不敢离身,生怕有何闪失。
展信观瞧,却见上面写到:“祭祀已毕,三位世子入宫请辞,只道燕王殿下病重,圣上若是恩准便与杨有德同回,若是不允,再看第三封信。
看到此处朱高炽这才放下心来,微微一笑道:“原来父王卧床之事乃是禅师谋算,两位弟弟不必担心。”于是将道衍的第二封信与两位弟弟传阅一番。
朱高煦嘿嘿一笑道:“道衍禅师做事着实仔细,竟然已经就连父王装病的信都给咱们兄弟预备好了。”
朱高燧笑道:“有了父亲卧病在床的这封手书,圣上还能不让我们兄弟回家尽孝不成?”
朱高煦冷哼一声:“那朱允炆若是不允许我等回家尽孝岂不是惹的天下人耻笑?他是没有爹了,但是咱们却还有呀。咱们兄弟三人现在便动身求见圣上,恳请圣上允许我等返回燕北侍疾。”
朱高炽微微摇头道:“不可,今日刚刚才祭祀过皇祖,我等今日便去,太过唐突不若过了今日再说。”
朱高煦微微点头,“大哥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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