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之后,眯着双眸瞧了一眼自己对面的叶飘零,嘴角一撇,萌萌的一笑,手指由一变二:“两壶!”
刚喊完,小二还没来得及跑过来,她就使劲拍起了桌子:“怎么还不上酒?不想混了吗?知道我是谁吗?我叫宁红豆,叶飘零是我师傅,千万不要惹我生气,小心把你们的剑全都给折断吃掉,快上酒!”
“快!”
“上!”
“酒!”
宁红豆使劲拍打着桌子,大喊大叫。
平日里文文静静,整天拿着画笔,展纸泼墨的小妞儿,喝了酒竟然这么张狂,把叶飘零都给逗乐了,捋着胡须呵呵的笑,还频频点头:“这才是我剑门的弟子嘛,有个性,够张狂。豆啊,师傅以前错怪你了,你能学剑,敢喝酒就能学剑,没理由学不会的。咱剑门要成两位剑仙,师傅我先成,你跟上!”
“光耀宗门啊。”
“一门两剑仙,听着就吓人。”
酒足饭饱。
叶飘零起身,招呼来一位小二:“取两把伞,然后收拾桌子吧。”
落花楼外的雨,越下越急,雨滴不大,但是如针丝般,打在脸上还有些刺痛。
街道上灰沉沉的,只有三三两两的灯笼照射出些许昏暗的火光,视线很差,十米之外几乎看不清楚。
宁红豆跟叶飘零,一人打着一把青竹梗梅花面的油纸伞,漫步走入雨中。
落花楼能住宿,但是叶飘零不愿在此处落脚,而且他还存着一些期许,这洛阳的剑修,应该还有些勇气。
毕竟是神都,总不能全都是缩头乌龟吧:“我坐在灯火通明的酒楼,你们不愿现身,那我就走到黑夜里。月黑风高杀人夜,多好的意境,多充足的条件。”
叶飘零领着宁红豆,望了望喜鹊桥,然后沿着永宁街一路向西。连通城南与城北的长街,原本应该充斥着小贩小摊还有串巷走街的杂闲人等,平日里这儿可是热闹的很。
此时。
寂寥深沉。
静的可怕。
宁红豆摇晃着身子,很显然还没有醒酒,雨水很快就打湿了衣裳,头发也没能幸免,可就算是冰凉的夜雨都没能让宁红豆清醒。
背着两个木匣子的黑猪,比红豆还惨,红豆起码还有伞,它连伞都没。木匣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打造的,竟是严丝合缝,甚至还有着避雨的功效。
醉酒前,宁红豆已经把自己今夜画的画放到了木匣中,当时跟在一旁的小二无意中瞅了一眼,满满一摞的画,工工整整的叠在一起。
原来,这木匣子里装的全是画,宁红豆亲手画的画。
“酒,老头,我的酒呢?你怎么全都洒在空中了?”宁红豆喃喃自语,“这酒不好喝,不香,也不甜,小二换酒,换你们家最好的酒,找我师父,找我师父要银子。”
远处是一排店铺。
黑暗阴影里的灰旧招牌后面,忽然冒出来一群人,人人戴毡帽,毡帽压的非常低,低得都遮住了脸颊,只露出来口鼻。
这群人的目光,自从叶飘零出现之后,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周身要害。至于叶飘零,一如既往的目不斜视,一手打着伞,一手背在身后,踱步而行。
“呕!”宁红豆忽然弯了弯腰,直接就吐了个稀里哗啦,鼻涕眼泪全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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