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对于初三是奢望，寒假学校组织补习，我却已经把高中课本完整的复习了一遍……

安排金雲在学校旁边租了一个带二楼的店面，这个年代租金也就三百一年。

我打算以雅云的名义开一家小超市，金雲负责联系装修材料。

我找到两个舅舅，告诉他们我有个同学家里亲戚装修店面，让他们接手这个活。

我的装修计划很简单，只是铺地砖，刷白墙，做货架……

只是我忘记了自己深处的年代了，金雲找到瓷砖厂，描述半天，那边告诉他没有生产什么地砖……

我带着自己画的设计图，（没电脑，只能手绘，也庆幸自己基本功还在。）让金雲陪我走了一趟瓷砖厂。

小县城就一家瓷砖厂，在南郊，还没改制，属于国有企业，但是据说年年亏损……

瓷砖厂李厂长接待了我们，李厂长看起来五十岁出头，居然没有因为我们年龄而有什么轻视。

看来对于金雲上次的描述很感兴趣，也应该是从中窥探出了扭转亏损的商机。

“坐吧，要喝茶吗？小姑娘是金小子的妹妹？”李厂长努力做出和蔼可亲的样子。

“……李厂长，这位是我老板。”金雲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已经被身边的子瑜强大的武力和如妖的智慧所折服。

……

李厂长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眼前这两孩子比自家孙子还小呢，想想自己整天就知道调皮捣蛋的孙子，再看看眼前两个孩子，他第一次在想自己是不是该考虑提前退休了……

“李厂长，据我所知咱们K县瓷砖厂成立于1978年，如今已经连续亏损了十年吧。”我之前在一位瓷砖厂上班的老职工哪里粗略了解了一下瓷砖厂的信息。

“是，看来你们知道的不少。”李厂长越发觉得自己今天的决定是对的，或许真能从中得到一点启发或者转机。

“小老板怎么称呼？”

“李厂长是长辈，叫我子瑜就好。”

“那子瑜今天来所谓何事？”李厂长开门见山。

“咱们瓷砖厂主要是设备陈旧，产品单一，加上交通不便产品无法外销，咱们县城太小，需求有限，也就是供大于求……您觉得我说的可对？”

“……对。”李厂长对于眼前小丫头更加重视起来，这个终结，是他这几年厂长位置上才总结出来的。

只是想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谈何容易？连续亏损十年的厂子，哪里有钱更换设备？哪里有钱研发新品？交通运输更不是他们能解决的……

“国企改制，从1978年就开始实施了，咱们厂子就没想过这里找出路吗？”

……

李厂长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丫头的目的了。

金雲却听得云里雾里的，咱不是来解决地砖的吗？为什么说的话拆开来都懂，合在一起他就完全听不懂？

“国营企业，老职工比较多，思想文化都跟不上时代发展，新员工没有资历，没有晋升空间，要么留不住人才，要么消极怠工，事故频发……”

“产品研发跟不上，或者跟市场需求不接轨，产品做出来卖不出去，生产过盛，产品挤压，造成资源浪费……”

“产品质量把控不严，责任不明，出现问题，只能是企业，国家，人民买单……”

……

“国企债务沉重，人员关系复杂，不思进取，责任不明，坐等客户上门，自产自销……”我喝了一口水，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利益最大化。

“……”李厂长觉得自己这几十年活到狗身上了，看着侃侃而谈的小丫头，他们厂子几百号人都是猪脑子，三天两头开会研究，还不如一个外行小丫头看得清楚……

“子瑜丫头啊，那你觉得该如何解决……”李厂长眼里满满的期待闪瞎了金雲的眼。

“这就是您老的问题的！我还是个孩子呢，哪里知道？”我突然换上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