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陆离此时说道,意有所指。
口罩男人的耳朵微动,似乎因为咧起嘴而牵扯到耳部肌肉:“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你们这群人认为我有问题!认为我是一个需要接受治疗的异类!”
这并不是一个美妙的话题,面前这位病人精神状态正在变得不稳定。
陆离转移话题,问他:“所以你要怎么处置我?”
“处置你?不不不我可不会这么做……”口罩男人轻易被转移注意力,摇着手指诡笑道:“毕竟你可是宝贵的容器啊。”
陆离微微皱起眉头,感觉他在讲很少儿不宜的东西。
不过也可能是指他想让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品,进行某种不人道的实验。。
接下来理查德的话语验证了陆离的想法。
“请好好享受你接下来所剩不多的时光吧。”
口罩男人转过身,走到手提灯旁的桌柜前,拉开抽屉翻找什么。
“请耐心等待下,就像之前说的你来的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准备……啊找到了。”
口罩男人停止翻找,他捧着一团被塑料袋包裹的物质,走到病床前。
“一团……大脑?”陆离询问出口。
被口罩男人捧在手心的塑料袋里,一团带有熟悉纹理的白色粘稠物质如果冻般颤动。
难道他想用这团浆糊一样的脑子替换自己?
口罩男人没有回答,径直将这团脑子倒入灰蒙蒙的玻璃杯。
一袋脑花正好填满玻璃杯,口罩男人将塑料袋投入玻璃杯内,取出火柴——
嚓——
燃起火光的火柴探入杯中,塑料袋融化燃烧,浅黄色的火焰填满杯口。
燃起的火苗既不旺盛,也没迅速熄灭,它就像一只蜡烛一样缓缓燃烧。
手术室里开始泛起令人作呕的味道。
“你是想和我分享美食吗?”陆离皱起眉头。
“什么美食?”理查德随手丢掉火柴,转头好奇问道。
“脑花,没想到你们也有这种特色食物。”
“你……恶!”理查德脸上挤满了嫌恶,他觉得很恶心。
怎么被绑在病床上的家伙比自己更像是反派?
口罩男人不再理病床上的陆离,准备离开这里。
“你要离开了?”
陆离以为他会用旁边染血的手术器材解剖自己,但没想到只是点燃了这杯大脑。
理查德又停下,认真点了点头:“对,话说我可以提个问题吗?”
“请说。”
双方友好的就像手术台上的医生与即将接受手术的患者。
“为什么你好像……”理查德此刻的神情有些困惑和不解:“一点都不怕?”
陆离平静注视着口罩男人回答:“害怕会让你放过我吗?”
“唔……很大概率不会,反而可能会让我更兴奋。”
“所以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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