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贞逸闲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第一个出声阻止的人,不是穆呈哀,也不是张木,更不是朱怀等人,而是百味子。
百味子的求生欲望实在是太强烈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立马出声反驳贞逸闲,“他在撒谎,当初是他重伤厉正城主,并且陷害厉正城主,与我们无关啊!”
百味子特地强调了“城主”两个字,试图让李帮感同身受,同样作为城主的他,如果与当初的厉正易地而处,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通过换位思考,让李帮打心里厌恶贞逸闲。
“与你无关?”贞逸闲死死地盯着百味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别忘了,最后那十刀中就有一刀是你捅进去的。”
贞逸闲没有望李帮,而是将目光在穆呈哀几人身上扫过,沉声道:“你们每一个人,今天站在这里对我落井下石,难道真以为我死定了吗?即便我死定了,你们也休想好过,我今天就把你们脸上的面具,一张一张撕下来,让你们的这位新城主李帮,看看他的属下,一个个是怎么犯上作乱的!”
“厉正是我拉下马的没错,但你们每个人都动过手,甚至有人比我还积极,我不过是牵了一个头而已,穆呈哀、赵毅、朱怀、张木、孟一青、孟一紫、百味子、钟慕钱,哪一个没出过手,否则仅凭我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够重创厉正?”
“况且,当初刺杀李帮之事,商议之时,你们哪个不在场,但你们阻止了吗?没有,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止,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向李帮通风报信,你们都作壁上观,每个人都既想要捞好处,又不想担风险,试问世间怎么会如此好的事情?”
慌了,瞬间,所有筑基期修炼者都慌了,贞逸闲将他们的所有事情都抖出来了,众人纷纷低头不语,谁也不想做出头鸟,生怕被李帮处置。
李帮他们固然怕,但归根结底,他们怕的还是在李帮身边的牛头,尤其是张木,在不久之前他亲眼目睹了牛头一招镇压两名金丹期修炼者的雷霆手段之后,心中更是不敢掀起任何反叛的念头。
这六名筑基期修炼者中,如果要说谁是最不紧张的,就数穆呈哀了,有了之前的铺垫和后来找到骨百通作证,虽然现在看这个情况,骨百通已经不需要作证了,但不能否认他穆呈哀的功劳。
更何况他穆呈哀还是第一个向李帮释放出“投诚”信号的人,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有太大的问题,但没有任何处罚也是不可能的,按照他的猜测,李帮应该只是会象征性地处罚他一下。
至于其他人,究竟会受到些什么样的惩罚,可就难说了!
围观的炼气期修炼者此时心中也是忐忑不已,毕竟当初在反叛厉正之时,可没人能够置身其外,可以说,让厉正下马的,是丘山城的每一个人。
但并不是每个炼气期修炼者心中都紧张,有的人心中在想,当初毕竟是厉正只手遮天、胡作非为在先,总经理应该会明察秋毫的。
有的心中则在想,每个人都参与到了厉正这件事情中,难道总经理还能把所有人都处置了不成?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唯有一些心理素质极其不好的人,才会惴惴不安,担心不已。
丘山城的风在这一刻,仿佛因为气氛太过凝重而静止了,每个人都不说话,静静等待李帮开口。
这也就是贞逸闲想要的效果,不是要杀我吗?好啊,那我就将所有事情都抖出来,刺杀厉正的,是丘山城所有人,至于刺杀你李帮的事情,所有筑基期修炼者都参加了,你不是要搞改革吗?不是要搞公正吗?如果你要处理我,那就把所有相关人员一起处理好了,如果不处理他们而只处理我,那公正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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