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和两个姑姑很快就到,章萍爸爸留在家里组织人,准备后事,丧礼那些。”
“章瑞现在什么情况?”我问。
“他手机关机了。飞机落地后应该会开机的。我大伯,如果今一旦我爸过世,立即送殡仪馆处理,然后所有人立即骨灰带回去,尽量晚上回去,白不方便,因为路上有事情要做。”
“有事情,比如?”
“撒纸钱,放鞭炮,而且要一路烧一支香,不能熄灭,一直到家里。带着亡魂回家的意思,所以,如果是夜里的话,只能是租车或者自己的车。用家里的车的话倒是方便,我妈可能不太好,就是不太吉利的意思。”
“不用管这些了,我不计较那些。也不是别人,是爸。而且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世,就算找别饶车,人家也不会放心的,自己有车就自己跑吧。”
找到医生,确定就地处理,几句话就完事了。
等我们回到抢救室门口,章媛的大伯和两个姑姑都到了,痛哭声很响亮。
章媛大伯看见我,神情严肃。他站在我岳父身旁,看了几眼仪器上的数值。自己的亲弟弟躺在病床上,心情肯定五味杂陈。
大伯大我岳父八岁,中间有但没养活。家里的老大,他看起来要苍老许多,而才五十多岁的弟弟就已经预备归西,可能害怕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大伯在里面呆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大伯平时跟我岳父相处融洽,我以为他会像我父亲一样,握个手然后几句话。但没有,活到这个岁数,章媛章瑞都大了,不需要太多操心,家里这些年还算顺,没别的大事。唯一遗憾的,就是我岳父这个年纪走了挺可惜的。
在大伯心里,前些年父亲因为患肺癌走了,一家人,已经发现三个人患癌,他可能有所恐惧。自己的亲弟弟,准备走了,心里不是滋味,但得控制。活到这个岁数,大伯见过的生死也不少,送走自己的父母,平时家里其他亲人走了,他都参与。
章媛在门外,陪着我岳母,章萍进来,安慰两位姑姑。护士对哭声相当不满,又了几句。
我走出门外,告诉母亲带着甄鸿艺出去找点吃的,然后走回里面,戴上手套,让黄剑出去歇一会。垃圾桶满了,我一脚踩下去,又可以再丢纸,从垃圾桶里散发的酸味,相当刺鼻。酸水从岳父鼻孔里涌出,还有嘴角,我看着心疼,心翼翼的擦拭。因为擦拭过于频繁,左边这半边脸擦红了,就像感冒擦鼻子那效果,能皮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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