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出门了吗？”

“还没有呢，家里倒是没多大事了。非得今我过去吗？”我想岳母还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尽快来吧，爸的情况不乐观。”

“章媛舅舅还有点事情没办完，还有她大伯叔叔那些，建议我去找找算卦的先生问问，你爸也不是第一病了，我现在也是拿不准主意。”

“妈，你听我的吧，尽快赶来。等不得舅舅，你自己先来，到了县城我给你叫车都行，好吧。”

我又进去看岳父，帮他拍拍背，这样让他能稍稍缓解一些。怕水凉，他不想洗脸了。他揉揉眼睛，充满血丝的眼球，我仔细观察，应该还有些时间。

扶着岳父进卫生间，出来后直接坐到沙发上，我打开取暖器，挪到他脚边。

章媛不顾岳父在一旁，直接问我：“我妈是不是不来？”

“舅舅还有事，妈刚刚要去找人算算，可能还要耽搁，今能不能来都不知道。”

如果岳父没有感受到这般疼痛，他肯定会反对我们让岳母过来，此时他坐在一旁，已经没有精神听我们讲这些，我给他披上外套，他缩成一团，偶尔打颤。

“甄阳都忙好了吗？推拿店几点开门。”岳父问。

“九点吧，要不先弄点吃的，你得吃点，做个蛋羹怎么样。”我建议道。

“行吧。现在几点。”

“快般了，距离近不担心。”

想吃是好事，章媛迅速进了厨房，加热蒸锅。敲了一个鸡蛋，搅匀，加开水，盐，一点猪油。做得很稀，方便注射器打进去。

现在我是岳父最好的依靠，如果不是因为身体难受难以活动，他早劝我去上班了。

阳光初现，一碗蛋羹，打了一半就停住了。

“不行，就这么多吧。”岳父道。

我去卧室里找一双毛拖鞋，不再让他穿皮鞋出门。

准备出门，步子还没挪到门口，岳父就走动不了。我走到他面前弯腰背好，章媛在背后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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