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是丁伯在照顾师公,她说这种谎话能不让人怀疑吗?”眯眼睛的弟子未加思索就答了出来,那位严肃的弟子虽然也是这么想的,却觉得这中间似乎有什么不对,而且他注意到涂风听了回答后竟然只是冷笑了一下,担心他会私自处罚他们,于是说道:“我们要见掌门人。”
“我也正有此意。”涂风觉得镜月对他们的怀疑是有道理的,他们自以为对师公的事很了解却连丁伯已经去世了都不知道,而且还是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指名要见掌门人,他们大概不是山上的弟子,至少不是现在仍在山上修炼的弟子。涂风挑了两位风术堂的弟子押着那两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弟子跟他一起回了灵修院,镜月也一起去了,其他弟子仍在侧山巡查。
来到灵修院的大堂涂风向叶掌门人和白长老说明了刚才的事,阮长老自然又是心疼的把镜月拉到了自己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有受到伤害才算放心。其他几位长老虽不像阮长老这么关心镜月,却也担她会出事,毕竟谷师公可是出了名的“护内”,而且在这非常的时期出现了来历不明的弟子,各位长老心里也是十分的在意。当涂风遵照白长老的命令把那两名弟子带进大堂时叶掌门人的脸上惊讶多过不满,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不经意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是白长老份内的事自己还是先不要插手的好。
进得大堂来两名弟子并没有向众长老施礼,而是把众长老和叶掌门人都打量了一遍。当他们的眼睛看向叶掌门人时,叶掌门人不轻意把头转向一边,又以不易擦觉的动作轻轻摇了摇头,那名严肃的弟子看到了,镜月也看到了。白长老并没有急着向他们问话,也和众位长老一样打量着他们。两位风术堂的弟子见他们太过无礼强压着他们跪在了地上。
他们跪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眯眼睛的弟子更是一脸凶狠的盯着白长老,这山上的弟子再凶也不敢这样。“听说你们不肯说出姓名,又指定要见掌门人,现在掌门人已经在这里了,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很少有人敢在白长老面前这么放肆,对付这样的人只会让他更加的严厉。
见他们仍是不答话,白长老转身看向宁长老和伊长老,“两位长老可认识这两位弟子?”宁长老和伊长老分别是木、土两灵术堂的负责长老,他们上前仔细打量着那两名跪在地上的弟子,觉得对他们好像有点印象,但又不是很确定怕自己认错了人,犹豫了半天,伊长老指着其中那位比较严肃的弟子对白长老说道:“前几年修炼得三魄而毕业下山的正式弟子中倒是有一位和他长得挺像的,不过我也不太敢肯定。”白长老看向宁长老,“另一位也和木术堂一位已经毕业离山的弟子很像,只是这入山下山的弟子太多,一时想不起名字了。”那两名弟子听到自己已经被认出来,面对曾经教导过自己的修习长老还是面有愧色,都低着头。
“既然是已经毕业下山了的弟子为什么突然又上山了,我怎么没有收到礼敬堂执事弟子的汇报?雨辰,这是怎么回事?”白长老知道就这样问那两名弟子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既然都已经知道他们曾经也是山上的弟子,无论是否已经毕业,到了山上就得安山规行事。
对于白长老的问题雨辰早有准备,上前答道:“回长老,这两天礼敬堂那边并没有任何非山上在修弟子入山的记录。”
“那他们是怎么上山的?”白长老这话并不是针对雨辰的,按山上的规矩任何人来到山上或是下山都需要到礼敬堂进行记录,没有记录就可以认定是私自上下山,白长老是有权进行处置的,“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不按山规行事的人都得严加处理,既然你们不想说话,那就先关上半个月的禁闭再说吧。”一听到要关禁闭那两名弟子这才显出一些紧张来,眯眼睛的弟子似乎有意想与白长老争执却被那严肃的弟子制止了,他直接无视白长老对着叶掌门人央求道,“弟子是和昆伯一起上山的,并无恶意,只因到山上时天色已晚未及到礼敬堂做记录,还请掌门人网开一面,我弟子二人以后当不再犯此错误。”
这个时候与其和白长老争辩还不如直接求叶掌门人。一听是那严肃的弟子自称是昆伯带上山的大家就都看着叶掌门人,都想知道他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谁都知道昆伯是掌门人的心腹,他所做的事基本都是掌门人授意的,难道说这两个人掌门人也认识,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向白长老说明。在场的几位长老都在等着叶掌门人的回答,只有沐长老有点幸灾乐祸,觉得白长老这回肯定是要得罪掌门人了。
“你们说是阿昆带你们上山的,我怎么没有听他提起?就算是阿昆带你们上山不是也该到礼敬堂记录吗,都是山上的弟子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叶掌门人义正言辞批评了他们一顿,一幅自己完全不知晓此事的样子,转头小声的吩咐了身后的一名弟子几句,就见他匆匆的出去了。
“不管你们说的是不是实话,我已经叫人去把阿昆找来了,你们当面对质,若是他不守山规,当与你们一样受罚。”叶掌门人当众如此生气还真是少见,众长老都沉默了,白长老也无意安抚他,只是慢慢轻轻的在大堂上悠闲的踱着步。镜月靠在阮长老身边,她一言未发却不动声色的把每个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尤其是叶掌门人的表现她可是全都看得很仔细,想不到自己竟无意间引出了一出好戏。
昆伯匆匆进得大堂向众长老问候过后,白长老没有向他问话而是等着叶掌门人开口。昆伯虽然有个正式弟子的名份,但实际上仍是掌门人的私人管家,所以他不方便过问,也不想过问。
“阿昆,这两位弟子说是你带他们上山来的吗?”
从昆伯进来起,那两名弟子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他假装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是属下...是弟子带他们一起上山的。”昆伯一直是以掌门人的属下自居,一时差点没有改过口来,这让叶掌门人很不高兴,不过比起私自带他人上山这只是小事。
“你大胆,竟然私自带已毕业的弟子上山,你难道不知道所有弟子上下山都需要到礼敬堂去记录的吗?现在闹出这么多的误会来,你要怎么负责。”昆伯惶恐的低下头,一时没有答话。
一句误会就让心知肚明了,不管这两名弟子上山未做记录的事是不是他授意的,他要护着昆伯是肯定的了,毕竟是自己的人,若昆伯因此受罚不就是打自己的脸了吗?白长老仍是不管不问,其他几位长老自然也不想无故得罪掌门人。阮长老因为怕镜月觉得委屈想说些什么,但镜月把她的胳膊抱得紧紧的,示意她不要为自己出头,因此也就作罢了。
大家都这样沉默着也不是事,叶掌门人自知如果自己不开口其他人也不敢说,于是略带责备的说道:“阿昆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上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连这点山规都不懂了吗?你这突然就领了两名毕业弟子上山又不带他们去做记录,你不知道这山上现在是特殊时期吗?”昆伯抬头看叶掌门人正示意他该向白长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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