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要紧大事的维克托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梅特涅结束。理查德作为临时招待的主人也陪同维克托一同坐下。
望着着依旧攥写报告的梅特涅,坐在椅子上的维克托压低声音询问道:“亲王阁下经常这样?”
理查德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的小声说:“父亲总是要在这个时间段写报告。只要我们不打扰到他,他永远不会停笔。如果还是在维也纳的话,我们没有命令甚至都不能进入他的书房。”
看着一脸木讷表情的梅特涅,维克托突然想到哈布斯堡宫廷的礼仪远比拿破仑家族,出入上流社会的梅特涅更是注重礼仪的典范,作为他儿子的理查德肯定没少受到这方面的影响。
维克托不由得感慨道:“在维也纳的宫廷很难吧!处处都要小心翼翼,深怕做错什么事情。”
理查德看了一眼尚在写作的梅特涅后,微笑着说:“还行吧!不过,父亲总是说我有些不会交际。我也知道我的性格有些木讷。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已经离开了奥地利帝国。”
维克托看的出,理查德微笑着带有一丝解脱味道。哈布斯堡的生活对于理查德来说显然并不是一个可以留恋的事情。
大约等待了将近20多分钟,梅特涅忠于放下手中的钢笔、摘去夹在鼻梁上的眼镜。
“父亲!”理查德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后对梅特涅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现在书房中只剩下维克托与梅特涅。
梅特涅仔细端详了维克托片刻后,感慨“你知道吗?看到你我就想起来一个人,一个可怜人。”
维克托瞬间明白梅特涅的意思:“你是说我的叔叔罗马王。”
梅特涅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不,应该叫他莱希·施塔德公爵。”
维克托冷笑着说:“那只是你们这些胜利者给予我叔叔这个可怜人的一个枷锁。波拿巴陛下战败了,为了防止罗马王篡位,你们就将它捆绑在维也纳。普王、俄罗斯皇帝、奥地利皇帝、不列颠国王还有法国国王,你们联合组成了一个枷锁,一个防止波拿巴再次出现的枷锁。”
梅特涅沉默了片刻,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向眼前的孩子解释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说:“我知道对于他不公平,但是为了欧洲的和平,我们不得不这么做。欧洲已经承受不起另一个拿破仑的崛起了。”
维克托咄咄逼人的说:“现在呢?你所设计的正统原则已经完全的被践踏。你所效忠的皇帝现在已经被囚禁在了维也纳。匈牙利的科苏特、撒丁的查理还有奥地利各地的叛乱。民族主义的浪潮将会冲垮你所效忠的帝国,你所推崇的拉丁普世帝国之光将被浪潮完全吞没。”
维克托一连串的话语正中梅特涅的要害,梅特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他闭上了眼睛。
良久后,梅特涅重新睁开眼睛:“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是有一条你可能忘记了。我们的东方还盘曲着一个”欧洲解放者“,他们会带领军队镇压这场闹剧般的革命。而且据我说了解到的情报,意大利那边拉德茨基老将军已经稳住了地盘,波西米亚的温迪施格雷茨亲王也已经将波西米亚镇压。只要能够跳动匈牙利自己的内乱,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己灭亡,奥地利帝国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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