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夺勋章之人,想必是魔族。”
徐峰在这一刻坦白:“此人亦是下毒之人。”
“你先前说的是诅咒。”炸机驰觉得徐峰在暴露更多。
“嗯”徐峰点点头,直率地看着炸机驰说,“我现在在说下毒。”
“说。”
“魔族下毒,不必按照礼仪,我认毒也不用。”徐峰摊摊手,好像觉得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士兵疑惑地看向炸机驰,等候将军的定论。
“可你当时欺骗于我。”
徐峰笑道:“不欺骗将军,将军不信有魔族。”
“你事后亦没有说出实情的打算。”
“时间匆忙,这几日正要拜访。”
“所以,你把周全当做牺牲品,为了抗衡魔族,终止他们的下毒之计?”炸机驰重复了一遍,即是梳理思路,也是对徐峰的压迫。
徐峰不再弯腰,平视炸机驰:“嗯,更是为了救我的贵人,燃烬将军。”
炸机驰刚松弛下的眼皮又被拉直,目光严厉起来:“可你刚刚为了保命,撒谎说已经告知炎王。”
“并未撒谎,确有其事。”
“嘿嘿,你总是能把一件复杂的事说得容易轻巧。”炸机驰示意士兵重回岗位,然后坐在主位打了个哈欠,“等着吧,等到炎王的人来救你。不然一直在这站着,站到饿死。”
“是。”
徐峰也不反驳,只站于原地,默默等待。
虽然其实他已经腰酸背痛,脚底的水泡开始不断向他发动进攻,但他外表上仍镇定自若、风淡云轻。
“关灼一定会把我的话带到的,现在只要等就好。”徐峰默默地暗示自己,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
他正度过一个狭窄的关口,一旦出去,将风景广阔,任其行驶,若在此停歇,一块高山的落石就能把他砸得稀巴烂。
燃烬将军被徐峰的态度打动,渐渐相信真有此事,自己走出房间,让六名士兵在屋内监视徐峰。
周全颤颤巍巍地趴在地上,他虽然被真言术控制,但自身的情感依然流露出来,那是对未来的无措。
徐峰突然说:“我会杀死那个对你用真言术的牧师的。”
周全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是在和他说话。
“那又怎样?”
“你中了真言术,应该保护他。”
周全皱眉,一脸不信:“你根本杀不死那个牧师,你连面都没见上。”
徐峰看了一眼屋子的门口——那里空无一人,又看了看屋内的士兵——他们无动于衷,于是他走近周全,轻声说:“我有法子,我现在是炎王的近臣,他什么话都愿意听。我一句话的事,那个牧师就得死。”
“那我没办法保护他。”周全沮丧道。
徐峰笑道:“不不,你有。你在这里可以讨好我,这样我心情一好,就不计较他让我身陷险境的事了。”
“讨好?如何讨好?”
被真言术控制的周全不像匪徒的手下,倒像是一个心如白纸的孩子,徐峰可以随意在上面泼洒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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