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不同,猜不准。这种场合,一点小仇都能翻出来当刀人的理由。”
琢磨半天,徐峰索性不猜了,他脱去衣物,迅速钻入被窝,一点没给催眠气体表现的机会。
……
徐峰醒来。
浑身的不适感让他明白,催醒气体在为昨晚的事报仇。
刚好够他活动四肢的片刻,限制器的广播响了。
幕后黑手如公仆一般准时通报:“天亮了,昨晚平安夜。”
这是好事吗?徐峰不知道。
他觉得眼下唯一要紧的事,就是去查验一下昨天的成果。
刚欲离开,扫过的目光被桌上剩余的纸张粘住,他将其中一张折了又折,摸入口袋。
徐峰猜测自己的房间也受到监视,所以期间佯装书写一番,另揉了个纸团,扔进垃圾桶。
他自认细节演得不够到位,但监视者未必能集中精神。
走出门,他便听到苏小平喜极而泣。
“看到昨天孙胜的模样,狼人不想再杀人了。”
这位怀孕的女士找了个离沙发最远的位置坐下,适才的广播好似把雾霭全驱散光,让她心生希望。
“还不一定嘞,万一是女巫把药用了呢?”
李大年没那么振奋,他路过客厅的时候唠叨一句,然后照例到卫生间洗漱。
“这个今天晚上再说不迟。”徐峰敷衍了声,借着说话的工夫,走近沙发。
他反复扫过视线,这才发现软垫上残存的牙膏。
它比想象中要浅得多,需要仔细辨认。
“尸体还真就消失了。”
徐峰嘴里嘟囔,再走近些,看清了牙膏的纹路。
拖动方向朝着出口,九人里没有内应。
他猜想方法过于简单,可能有别的变数没有考虑,但无论如何,这是看得见的线索。
多加确认过后,他远离沙发,走进卫生间。
徐峰瞅见一旁恣意洗漱的老人,无言地笑了笑,也默默地拿起牙刷。
“狼人杀了郭建达就不会心软,他们要把所有人都杀掉。”叶榕站在电视机前,斩钉截铁道。
她走出来时,听见了苏小平的话。
“说得没错,女巫晚上用药了。”张贺林点头,“今天女巫得跳出来,报出银水。正好排除两个狼坑。”
黎采霞思索了一阵,赞同道:“倒也是,再不跳,女巫就没法自证身份了。”
徐峰和李大年一先一后,洗漱回来。
徐峰疑惑地问:“不是说好晚上再讨论吗?”
李大年呵呵地笑:“快些吃早饭吧。”
一会儿,其他人聚在早餐台。
徐峰的脚步慢如龟爬,被挡在后头的叶榕火气渐生,疑心自己马上要化身为狼。
她忍不住用手戳了徐峰一下,但手指接近时,一张揉皱的碎纸塞进她的手里。
跑到卫生间,她打开纸面,纸条上只写了“*#?”几个符号。
按照规则,*号救人,#号杀人,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这么明显吗?”叶榕自嘲一笑,洗手时将纸条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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