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尽力就行。”
一会儿,徐峰笑了笑,离开卫生间时的背影像极了走入赛场的选手。
他不再搜查,只是努力完成了其他的提案,然后坐等夜晚到来。
晚上六点。
八个人围坐在客厅的长桌,每人身前是一碗加蛋加酱的方便面——只有叶榕无料可加。他们不由自主地朝张贺林看,没一个人正眼瞧热好的面。
沉默的整整五秒,仪式感很足。
“那个,其实没必要遵守狼人杀的规则吧。”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是苏小平。
她紧张地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幕后黑手只是说要我们讨论出一个票选的结果。可狼人杀里前面的人说完话,就不能再说了。这样是不是对咱们不太好?”
“狼人杀的规则对我们是否有利……”叶榕点头,示意自己理解了苏小平的意思。
“我倒觉得,这是对好人最有利的一点。”黎采霞扶正眼镜,然后说,“一旦限制发言的次数,狼人就很难串供、暗示、篡改发言了。”
徐峰迫真地附和:“的确,你们玩过《谁是卧底》没有?一般只有第一轮发言最能辨别卧底。”
孙胜看了一眼苏小平,不冷不热地问:“按这么说,反对狼人杀规则的人,算不算有狼面?”
苏小平慌了,她胡乱地辩解一通,最后是张贺林接过了话头。
“在拿到狼人身份前,我们可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一晚上把什么事都看得清清楚楚?相反,你这样乱怀疑人的,倒像是狼人。”
之后伴随了一阵争吵。
争吵在蜕变为干架前,被众人劝住了。
“还有人有异议吗?”张贺林尽力平复适才争吵带来的心跳加快,他视线环绕一圈,见所有人噤声,便接着说,“那就开始吧。”
“三、二、一,竞选警长!”
半空齐刷刷地亮出四只举得老高的手,仿佛学生在抢答老师的提问。
徐峰举手了,他觉得上警是掌握主动权的一种方法。
“上警的有:张贺林,三号。徐峰,六号。孟凡海,八号。李大年,九号。”
张贺林念了号码的同时还念了姓名,应该是在帮其他人复习昨天的自我介绍。
他抬头瞄了一眼钟,说:“现在是六点零四分。三号,也就是我先开始。”
下一秒,其他人的视线聚焦到了他的脸上。
“首先,关于我的身份问题。”
张贺林觉得有必要将郭建达的遗言好好梳理一下:“第一种情况,郭建达是预言家。我是金水。在预言家死亡的情况下,金水能作为警长带队。”
“第二种情况,郭建达不是预言家。郭建达是在夜里被狼杀死的。第一夜,狼人自刀帮助队友的可能性几乎是零。所以郭建达基本可以是好人。”
“那么,尽管几率不大,如果郭建达说谎,其原因应该是阻止狼人在第一天跳预言家掌控局面。”
“郭建达能在临死前想出这种策略吗?我个人认为有但很低。”
“我的视角当然知道自己是好人,又有很大可能是一张金水。为了好人能赢,我觉得自己应该要争一争这张警徽。”
“我说完了。”
张贺林的发言和平时玩狼人杀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其他人异常认真地聆听他的发言,恨不得每个字都记录下来。
接着,他换了一口气,慎重地说:“六号请发言。”
立马,其他人的目光像是换频道一般转移到徐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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