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段星海已经混入了近卫队中,他的目光很平静,平静的像是在看一个已经审判过的无用之人。
霍庆在段星海的目光中读出,你不配做翠微派的弟子,师门叛徒!
霍庆的脸由红转紫,此刻如坠冰窖。
段星海在翠微派地位十分重要,凡是他的建议自己师父没有不听的。他既然决定要将自己逐出师门,那就毋庸置疑了。
可笑啊可笑,他因翠微派弟子的身份才得到皇上赏识得以入仕,如今却因入仕丢掉了翠微派弟子的身份。
我错了吗!霍庆看向天空,他真想大喊一声。
他悻悻地回到了营地,段星海没有理他,径直进了明空的帐中。慕容清为段星海倒了杯茶,二人一齐在帐内等候明空。
明空此时已经进了帅帐,他看着坐在将军椅上的皇上,只不冷不热的拜见。暗影早就已经报告给他,皇上一直在古北边境鄂州城内关注着前线战事。
现在战事吃紧,他与皇上的帐不急在这时候算。
皇上对于明空的态度也不在意,仍亲热地说:“空儿啊,快上前来让父皇看看,瘦了不少啊,在古徐吃苦了吧。”
一旁的如小乙听了撇撇嘴,内心对皇上的虚情假意嗤之以鼻。
明空并不上前,朗声说道:“儿臣刚刚站在帐外听父皇下令要五日内夺回抚州,儿臣愿领先锋营,为父皇做这排头兵!”
皇上听了笑呵呵地说:“不急不急,你是皇子地位尊贵,怎么能和那些排头大兵相提并论。这一战多亏你敲了撤退鼓令,否则沐夜军损失更大,你当居首功!”
“儿臣身为沐夜军副将,沐夜军损失如此巨大,儿臣责无旁贷,只希望戴罪立功夺回抚州!”
“好了,你不必再说。朕已经决定由霍庆打头阵,你押后不急,朕自有安排。”
明空只好领命退出帅帐,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此时帐中却多了许多人。
“师父,是您在城墙上杀了射箭的士兵拖延了一些时间是吗?”明空见到段星海坐在帐中问道。
“不只是我,还有他们。”段星海指着白老板和齐朗,还有一些没见过面的人。
“这些都是白老板手下的暗影,城中刺杀已经暴露了身份。”齐朗介绍道。
“白大哥既然知道古徐设下埋伏,怎么暗影传递出来的消息却只字未提,搞得我们还是被蒙在鼓里。”明空十分奇怪。
“哎,掌门,这都怪我,全是因为那个传递消息的暗影。”白老板脸色颓唐,懊悔不止。
“怎么?”明空问道。
“百密一疏啊,前日里突然发现云翼军为边州营定制了一批军靴,后来探知到军靴底暗藏炸药便知道不好,急忙写了密信告知您。但那个传递消息的暗影早已被古徐杀掉,古徐刮下了他胳膊上的刺青贴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混过了我们的检查,我们都被蒙骗了,那封密信也早就掉了包。”
明空此时才知道信中说的将边州营士兵家属押往云来客栈是假消息,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结果呢,在背后被人打了蒙头一棍。
“那个被杀掉的暗影呢?”
“尸体在城东一个泥沟中找到,胳膊上的皮肤被全部剥掉。”
明空心中不忍,“好好安葬。”
“是。”
“现在皇上起了戒心,也怀疑有人暗中向古徐通消息。今天只说要在五日内攻下抚州,但怎么攻、何时攻却一字未透,整盘计划都在他的心中。”
“我们只有等了。”
段星海走出营帐,看着西向和南向已经空了的营地,只余乌鸦在营地上徘徊回旋,古北也会退守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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